大年初一,到處都是做親訪友拜年的行人。一大早,葉竹的燒退了,正騎在原隅身上跳來跳去。
原隅熬了一陣整夜,看葉竹沒事,直接睡了。沒想到,被葉竹給折騰醒了。
"葉竹,別鬧,讓我睡會兒。"
葉竹扒開原隅眼睛,"爸爸,爸爸,下去,下去。"
原隅正睡得香,夢裏飛的特別順暢,突然被扒開眼皮,讓他下去。
迷迷糊糊就滾下了床,腦袋磕地板"咚"一聲,怪響的。
白沙開門正看到這個場景,無奈的瞪葉竹一眼,扶原隅起來。
"你也太寵葉竹了,都要無法無天了。"
葉竹撇著小嘴委屈吧啦的看著原隅,原隅摸摸他頭,"沒事兒兒子,走,爸爸領你去玩兒。"
一聽是去玩兒,葉竹又撒了歡兒的興奮,咯噔咯噔下樓一看,又飛快得折了回來,一臉憋屈。
原隅雖然一宿沒睡,但臉繃著,看起來依舊精神。抱起葉竹往下走。
這一上午,光是應付那些拜年的,就累的夠嗆。
"咱們中午吃餃子吧,我去把昨天剩餃子給煎出來。"白沙一臉興奮,要大展廚藝。
"我要出去一趟,讓廚娘煎給你吃。"
原隅忙著收拾,沒有看到白沙落寞的神情。白沙那欲言又止,甚至有點兒委屈巴巴的表情,被葉竹觀察到。
葉竹本來就是白沙的貼心小鬼,立馬拿出從傭人手裏蹭來的糖果,毫不保留的全塞她手裏,"阿姨,吃糖糖。"
人畜無害的小臉兒,大大眼睛,肉嘟嘟的小手,讓白沙點的心都快暖化了。
原隅看到這一幕,才觀察到白沙的表情。抽出一張卡給白沙,"咱們家全部收入都在這張卡裏,密碼是葉竹生日,拿著去逛逛街,隨便刷,以後這個家的財政你做主。"
白沙拿著卡,愣了好一陣兒。緩過神兒來,眼裏含著淚,不可思議的確定,"給我的?"
原隅挑眉,"不然呢,你也是這個家的主人,當然給你的。家你管,我也不會出軌,咱們好好過日子。"
這種好好過日子的話,從昔日緋聞滿天飛的原少嘴裏說出來,白沙感覺自己跟中了獎一樣。
不敢過分開心,但實質上美的鼻涕泡快出來了。
"算了,錢這方麵我可管不了。我自己賺的錢夠花。"銀行卡又被白沙遞了回來。
原隅看著表,有點兒煩躁,順手把葉竹給抱起來。
偷吃糖果的葉竹,被嚇得直接吞掉了,噎的直翻白眼。
不過很快就咽了下去。
原隅沒接銀行卡,挑眉無奈的看著白沙,"拿去花,你爸媽那裏不是缺錢給你弟弟娶媳婦,看看要多少錢,給他們打過去。"
白沙愣在原地,說實在的,這是原隅第一次跟她討論白沙家裏。
那個貧窮的家,帶給的白沙是羞恥感,這些年像個扶弟魔一樣,往家裏打了多少錢她心裏清楚。畢竟她一個堂堂的影後,掙了這麼多錢,到頭來連件撐麵子的奢侈品都買不起。
"不用,真不用..."
白沙看著原隅走遠的背影,小聲嘟囔。
電話響起那一刻,白沙僵硬的點開接通鍵。
"爸媽,新年快樂。"
電話那邊兒,五句之後,從新年要好好保重身體,轉變成了她弟弟找了個對象,人家不同意訂婚,必須要在城裏有套房才考慮。
溫暖的房間,甚至暖氣過熱都有點冒汗,聽老兩口這麼一頓抱怨,白沙覺得冷,冷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