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回來了沒有?"原隅焦急的打開房門,守在宿舍門前的秘書沒敢吱聲。
大半夜,原隅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看看葉思年回來沒有。
他敲了門,沒人應聲,就隻能守在這兒等原隅來。
"媽的,我饒不了那孫子,媽的!"原隅一拳砸上掛鍾。
秘書靜悄悄的把砸爛的鍾給收拾到垃圾桶裏。
原隅暗自發了會兒脾氣,打電話,讓原宅裏的人除了一小部分保護葉竹,其他的都出去找葉思年。
冷聲吩咐秘書,"你派人緊盯著跟袁家老二的聲音,還有,季忱這個人,給我盯死了。他每個小時的動態,時時刻刻給我發過來!"
"是,原董。"
原隅揮手,秘書也跑去忙活。
原隅鳩占鵲巢的在葉思年宿舍裏等她回來。
十分鍾後。
原少衣袖挽的特別高,正戴著膠皮手套刷馬桶。皺著眉頭,認真的一下下刷。
手洗衣物,刷完洗鍋,拖地換床單。
抬頭看一眼時間,三個小時過去了,葉思年還是沒回來。有點兒心慌了。
都淩晨了,人還能去哪兒。
雞毛撣子一下下撣著牆壁,滿腦子都是葉思年一個人孤零零走在馬路上的身影。
媽的——
原隅再也繃不住,直接往外衝。
他捋了一遍最近葉思年接觸的人,包括那天鬼鬼祟祟和葉思年加微信的菜市場魚攤販。
可以確定。葉思年在找以前的回憶。
有了大致路線。原隅踩了一腳油門兒,車子飛馳而去。
——
"哎呦,這是走了多遠才走到的,你真是,瘋了啊,就為了吃碗麵。"
麵館老板娘心疼的拍拍葉思年肩膀,穿的單薄。
給她拿來一件衣裳,"也別嫌棄,這是我大姑子給買的,新的,我沒穿過。就是樣式老了點兒,湊合著穿吧。"
葉思年感動的鼻子都酸了。在熱騰騰的麵條霧氣裏,紅了眼圈兒。
她走了幾個小時,才到王姐說的麵館。把這兩口子給驚醒了,他倆說什麼都要拉她進來吃碗麵。
穿著睡衣就起來給她煮麵不說,還拿出舍不得吃的臘肉,炒了蒜薹,又涼拌了一盤豬耳朵。
"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你了啊。當年在麵館說走就走,不過也多虧了你,原家那邊兒,現在還在給我們免房租。"老板娘紅了眼睛。
老板一直坐在門口沉悶的抽煙。
今年生意不好幹,多虧了這幾個月沒有房租負擔,總算是沒虧本。
葉思年笑了笑,呼啦啦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碗麵條。
老板娘知道她這幾年的情況唏噓一陣兒,拍拍胸脯,"真嚇死人了,這麼嚴重的病,當時你咋不吱聲啊。大家給你湊湊錢,治病要緊啊。你呀思年,有時候太氣人了。"
愛深責切。
葉思年溫暖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板滅了煙,端了杯水給葉思年,麵色為難,"思年啊,你跟我倆說實話。是不是那個原少還纏著你,為了討好你身邊的人才給我們一直免租的?"
葉思年愣了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老板歎口氣,"真是那樣的話,這房子我們不租了。反正孩子媽也想家,我們看看什麼時候退租,搬回老家。"
"別,別啊,大哥大姐。你們想多了,對於原氏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興許他早就忘了這裏免租的事情,你們繼續開下去就行。"
老板梗著脖子搖頭,"真是那樣,就更不能占人家便宜了。"
大姐過來,看老板兩眼,愧疚的拍拍葉思年手背,"我們真是對不住你啊。之前你在的時候,我們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後來孩子在家搗鼓電腦,搜出來以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