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秘書很尊重劉凡,畢竟他是原隅的前秘書。可自打,他陪著葉思年去辦公室把東西收走之後,秘書就對他沒了好感。
"你還追過來了,怎麼著,乘勝追擊,還是來得意炫耀的?"秘書把原隅護在身後。
高大的原隅,皮膚白皙,五官深邃。雖然不被裹的嚴嚴實實,但還是帥的無法形容。
他眼睛裏是黯淡,沒有一絲光彩。空洞的看著劉凡,又像是在看劉凡身後的學校。
劉凡逼到秘書麵前,眼睛深深的看著原隅,"他,怎麼了?"
秘書依舊緊緊護著劉凡,指著他吼,"我說,你再往前我報警了你信不信。"
劉凡停住腳步,聲音冷的嚇人,"他到底怎麼了?"
秘書一看劉凡這表情,這是看原隅身體不好,要趁機殺人啊。
雖然劉凡有點兒嚇人,但秘書還是死死護著原隅,"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你要敢過來,我不報警我是你孫子。"
劉凡也僵住,難得一見的大吼,"我問你,他怎麼了!"
秘書哆嗦了一下,鄙夷的看著劉凡,"你還有臉問。你跟那個葉思年,把原董給氣成什麼樣兒了。我說劉總,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你也不差錢兒,你就偏偏去搶葉思年。媽的,原董有的時候是脾氣不好,但他仗義,講究,氣成這樣都沒想過要收拾你,也沒想過阻斷葉思年的發展。你倆憑什麼總在原董麵前蹦躂,你們憑什麼礙原董眼,難道你們就不想想,你們今天的好日子,你們的原始資本從哪兒來的。"
還不全是原董給你們的。
秘書氣的眼睛都紅了。
劉凡也黑著一張臉,周身散發著戾氣。
就原隅,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怔怔的看著前方,眼睛就像蒙上一層水霧。
劉凡胸中有一股子怒氣湧上來,他比誰都清楚,原隅在那場災難中,身體成了什麼樣兒。
死亡,絕望,甚至無助,他當時在這種環境中煎熬了多少天,才活過來。
劉凡摘下手套,黑著臉秘書給推到一邊。
攥起原隅的手,慢慢的給他戴上手套。目光閃爍,不停地抱怨,"這麼冷的天,你是瘋了,跑來這種鬼地方。我找你找了一天一夜,走,我送你回原家。最近不太安穩,別到處瞎晃悠。"
說完就要拉原隅上車,原隅傻呆呆的跟在後麵。
秘書急了,撲上去就扒拉劉凡的手,"你放開原董,你要幹什麼,你這是綁架。我給我鬆手聽見沒有,我可記下你車牌了,我馬上就報警,你別怪我沒通知你。"
趁秘書掏手機的功夫,劉凡把原隅給推搡到車裏。目光平靜,"你困的話就睡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
說完,不顧秘書在後麵追趕,一腳油門兒車子就躥出去。
一路上,劉凡開的小心翼翼。透過後視鏡不停地看原隅的睡顏。原隅眼睛都青了,昨天肯定沒睡。
他認床,而且心裏裝著事兒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怎麼可能睡得著。他需要極度安全的環境,或者特別熟悉的人在身邊守著,才能睡著。
平穩的呼吸,一顫一顫的睫毛,加上側著頭睡得很香的姿勢,讓劉凡放下心,微微一笑。
期間來了好幾個電話,怕吵到原隅,他統統掛斷。
隻給管家發送了個信息過去,讓他們做好迎接原隅回家的準備,並且,把葉竹和其他傭人都支走。
原隅這種狀態,最好不要讓別人看見。
網絡實在太發達,保不準哪天,這種失態的原隅就會被網掄。
清醒狀態下的原隅,不可能接受自己這幅模樣。
兩個半小時,終於到了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