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展顏在周大山走後不知又站了多長時間,直到一個歡快的聲音把她叫醒。
“以珠?”展顏看向來人,是方以珠。她微微一笑:“你的不同凡響的器官還在啊?”
“就不要嘲笑我了。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句話,是替我哥問的。”方以珠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你怎麼沒有去送我哥啊?他很傷心你沒有去。”方以安臨登機前依依不舍,頻頻回頭在人群中搜索展顏,但是徒勞,展顏是知道他啟行的日期的,她卻斬斷了他最後的幻想。
“我的祝福他會收到的。”是的,展顏祝方以安幸福,希望她帶給他的痛苦早日煙消雲散。
“哼,不負責任的回答!”方以珠撅撅嘴,不滿意展顏的答案。“你都不知道我哥多想見你,明知你不喜歡他,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你到底是對他施咒了還是下蠱了?”
“那我就對你施咒下蠱,讓你永遠不能打手機。”展顏開玩笑似的雙手抓向方以珠,方以珠被整的哇哇大叫。
“不開玩笑了,我哥真正的想讓我問的是,他想把那個雨夜發生的事情以及嫂子不,小凡姐的憂鬱症時發生的事情都告訴那個季什麼,季冬陽,他想知道你的意見。”方以珠不知道以安是什意思,但是她隻負責傳話。
“雨夜發生的事情?”展顏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讓方以安這麼牽掛,身體的某個部位不自覺的一疼,是那個疤痕的位置。“不,告訴以安,什麼事情都不就要說,都過去了,再提也沒有意義。以珠,一定轉告你哥,不要提任何事情,讓他多替方正想想,他在國外要好好讀書,回來時我一定去接他!”展顏明白方以安的用意,他想用這些事情來感動季冬陽,但這是威脅,是搖尾乞憐,她不要!何況,讓這些事情重現,是對李瑋凡的傷害,也間接的通過方正傷害了方以安啊!
“我曾經很恨你,是你拆散了我哥和小凡姐,讓方正有了一個不完整的家。我哥那麼愛你,你怎麼就無動於衷呢?我哥不夠好嗎?可是我現在不恨你了,我去看過小凡姐,她說她現在很幸福,我看出來了,她也許是愛我哥的,但是絕對抵不上她對那個什麼季冬陽的愛,她得抑鬱和偏激不全是你的錯,有一部分是她因為她對我哥愛的不夠深。”方以珠敬佩展顏的執著,從以安的嘴裏也聽到一些關於展顏和季冬陽之間的事情,但她也惱與展顏的“一心一意”如果她接受以安多好啊,那他就不會鬱鬱寡歡了。也許如哥哥猜測的那樣,她會和江永生在一起,那個一臉高深莫測,生人勿近的冷峻男人。
“小凡姐說她現在很幸福,那你呢?你不恨她嗎?是她讓你受驚嚇,受傷,她還和季冬陽結婚,你不是很愛那個季冬陽嗎?”
“我很好啊,看,我在學習做藥膳,師傅說我很有天分,等我成功了,我請你吃。”展顏忽略心底久久不能散去的痛,親熱的拉著方以珠去試嚐她的“成果。”
我不能一輩子隻喜歡一個人,我願意試試看自己還有沒有喜歡別人的能力。試過了,努力過了,我的生命注定隻愛一個人,不可改變。季冬陽,如果你是幸福的,那我何嚐又不是幸福的,讓你一個人在我心裏,即使無法在一起,那也是幸福的,是屬於我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別人搶不走的幸福。
誰是笙歌,誰是夜?夜夜笙歌,是更深的糾纏還是名義上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