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當中挨出兩個大漢,口鼻用黑布遮住,各自手握兩把板斧。定睛觀瞧一番衛穆父女,旋即打了聲呼哨,隻見其餘人等,從身邊都掣出尖刀,步步向衛穆父女等人逼近。
一見大事不妙,王盛將手中鐵棍一橫:“光天化日,爾等在此行凶,真真可恨!”話音剛落,王盛一個箭步來到一個賊人近前,隻聽“嘭”的一聲悶響,那賊人頸斷骨折,當場斃命。
兩個大漢一驚,擺兵刃過來戰住王盛。身後眾賊人一哄而上,直奔衛穆父女而來。
古讚麗、薛伏二人擺兵刃迎敵,折慕白瑪後撤幾步,引箭便射。戰了少頃,一名護院被賊人砍翻在地。王盛見狀不妙,虛晃一招使出身法,遊走至垓中。雙臂用力,大棍立即舞出瑞彩千條,棍梢所到之處,眾賊人擦著便死,碰著便亡。頃刻間,又有七八個賊人被王盛送去陰曹地府。
兩個大漢分開眾賊人,搶步來到王盛麵前,各擺雙斧直奔王盛麵門、肩頭砍來,王盛隻用棍梢、棍尾往上一磕,二人便覺有千鈞之力,險些兵刃撒手。剛剛站定身形,又見腳下忽來一條黑影,其中一個人眼疾身快,向後躍去;另一人躲閃不及,隻見一道紅光崩現,正被古讚麗彎刀砍在小腿上。
那大漢跌跌撞撞後退幾步,一跤跌在地上。眾賊人連忙圍攏過來將二人護住。
王盛見狀哈哈大笑:“灑家適才戀戰,險些誤了官人和小娘子的性命。諸位在此稍後,待灑家將這夥賊人一發平收了便是。”說罷再舞鐵棍過來。
眾賊人見王盛手段原來這般奢遮,自知再戰下去,無非以卵擊石。幾個賊人過來掩殺一陣,其餘人等紛紛逃散而去。
賊人豈是王盛對手,不多時,便也紛紛殞命。待戰至最後一人,薛伏喝道:“兄弟且留他性命,我有話要問。”
王盛殺的正興起,但聽薛伏喚他,隻得下了那賊兵刃,一棍將賊掀翻在地,一腳踏在前胸,一手執棍頂在眉心。
薛伏唯恐王盛腳下沒個輕重,將那賊踩死。連忙過來取出繩索將那賊綁了。也算周全了這人性命。
一番盤問之下,眾人方知這夥賊人舊日都是綠林叢中出身,也是些精銳勇猛之人。後來受了夏廷招安,一時沒有功名,做不起許大官職,故此前來行刺衛穆父女,隻為加官進爵。
“那為首二者是何人?”薛伏見那二人武藝倒也精熟,隻可惜今日遇錯了敵手。
那賊道出索羅翰、梁三哥姓名。生了個宛曲道:“我等與索、梁二位大官人初時皆為忠良。爭奈誌不能伸,才不得展。故此這般報效,隻為謀些功名利祿,非是窮凶極惡之輩。還望幾位官人留在下一條性命。”
“你等隻道你家君王姓李姓梁,若他日姓了衛穆。你等又待怎講?”薛伏何等樣人,經年混跡官場之中,自然少不得一張好嘴,“你看我等,不避刀斧,舍命護住衛穆父女二人,非是有救拔之慈悲。皆因大勢有變,他日衛穆小娘子定然南麵稱帝,建萬世不拔之業。若此刻追隨左右,何愁不能高官得坐駿馬得騎。”
那人聽罷,連忙跪地叩頭:“小人骨勒才,謝過貴人點播。若不棄小人貧賤,今日起情願執鞭墜鐙!”
薛伏試探道:“你若肯從大義,我且問你,此刻卓囉城中還有何人聽憑太後調遣。欲對衛穆父女不利。”
“此間安插之人眾多,不能一一盡述。待到方便處,小人還可憶的備細些。”
眾人覺得此話有理,恐夜長夢多,便又繼續趕路。護著衛穆父女到了城中一處宅院之內。
院內主人見了那護院,便知個中原由。連忙將眾人引到後院安頓下來。
待吃了幾盞熱酒,薛伏等人又將骨勒才喚來詢問。骨勒才支支吾吾道了半晌,也未道盡。
王盛見骨勒才作態,心中大為不悅。一拍桌案,起身來到骨勒才麵前,一把將骨勒才拎起,“你這廝如何這般吞吞吐吐,好不爽利!若不如實說來,留你又有何用!”說罷將骨勒才向地上一扔,抬腳便向小腹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