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借口?(1 / 2)

我的心髒猛地一縮,無比震驚地看著陸景商。

他瞟過我的手機,然後帶著狡黠笑意繼續望向我。

“無意中看到的,你……不打算給我個交待嗎?”

我壓製住砰砰亂跳的心,躲開他的目光站起身來。

“有什麼好交待的,不過是一個拒絕人的借口罷了,你別告訴我你會當真?”

陸景商拉住我的手腕,蹙眉。

“隻是借口?”

我甩開他的手。

“對啊!就是個借口,白伯父要我離開白澤,而我也答應了,除了移情別戀,我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分手理由。而和我關係密切的異性,也隻有你了,作為一個好哥哥,你是不會介意為妹妹擋刀的吧?”

說完這段話,我挺佩服自己的冷靜,能夠把這件事圓回來還臉不紅心不跳。

而陸景商麵上閃過的失望之色證實了這一點。

我不敢繼續麵對他,回到家裏迅速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我要趕設計稿了,冰箱裏有吃的,沒什麼事別來煩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搭雪默的車子來到醫院,雖然當著陸景商的麵說了不會來接白澤,但還是忍不住給雪默打了電話。

我暗中決定,遠遠地看一眼就走。

從停車場出來,我把煲好的湯遞給雪默,囑咐。

“就說是你買的,千萬別提我的名字。”

雪默接過來,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

“喂,白家可是有雇營養師的,據說這幾天白先生都吩咐給白澤專門做藥膳,如果說是買來的,人家絕對會拿去倒掉!再說我好歹是個小明星了,巴結老板就送這東西,也拿不出手啊!”

“那就說是你自己煲的好了!”

“呃?那怎麼行,煲湯這種事好曖昧的!要是白澤誤會我想勾引他怎麼辦?”

“哪那麼多廢話啊!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還拐彎抹角的!”

雪默狡黠一笑,湊在我耳邊。

“我想單獨約你哥出來,記得幫我製造機會!”

我不由一愣。

“啊?”

“啊什麼啊!”

雪默長籲一氣。

“你哥不知道是高冷還是遲鈍,好像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找kathy分析了一下,覺得主要還是接觸的機會太少,他對我還不了解吧?不然,憑姐的外表和魅力,一般男人不至於那麼淡漠啊!近水樓台先得月,一切都靠你啦!你可別不夠朋友!”

我機械地笑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麼會呢,隻是……陸景商這人,其實挺花心的,他有過很多前女友,各種類型的,我覺得,這種花花大少不是你的良人。再說了,他現在一無所有,你正如日中天,也挺不合適……”

雪默給了我一拐子。

“胡說!陸先生根本不是這種人,你別汙蔑人家,何況他有錢沒錢我才不在乎,有的二世祖確實是拚爹,但我直覺陸先生沒了金手指,也能東山再起,不信咱們走著瞧!”

雪默對陸景商的五分好評,讓我完全找不到說服她的理由,剛想說話,雪默啊了一聲。

“白澤出來了,你就在這呆著,我過去了。”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連忙躋身於一棵大樹之後,透過樹葉的縫隙,我看到白澤在衛旭、白伯父以及梅姨等人的陪同下,緩緩走下住院部的階梯。

半月不見,他似乎又消瘦了一些,臉色略顯蒼白,渾身散發著淺淺的憂鬱氣息,讓我揪心。

雪默迎了上去,短暫的對話之後,雪默有些尷尬地將保溫桶遞了過去。

我看到白澤愣了一下才接過來,又說了幾句話後,衛旭去停車場開車,雪默於是和他們揮手道別,轉身徑直朝我走來。

我迫不及待地拉住雪默的手,把她拖到樹後,問道。

“他都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問起我?”

雪默搖頭。

“沒有,他隻說了一句‘謝謝你’,但我總感覺他不是在對我說的,因為他接湯的時候,看著瓶子很溫柔的笑了一下,我猜他其實知道湯是你煲的。”

我此時的感覺很是矛盾,一方麵,我為白澤能猜到是我而欣喜動容,另一方麵,又為自己感情上的藕斷絲連而懊喪。

突然雪默推了推我。

“那女人你認識嗎?是白澤的朋友?”

“什麼女人?”

我不解地朝前方看去,卻見白澤扶著半開的車門,遲遲沒有上車,一個女子停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

那是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卻又一眼能從人群中跳脫出來的女子。

她背著大大的雙肩包,渾身風塵仆仆,像是遠道而來,軍綠色露肩馬甲和半舊牛仔褲顯得不修邊幅,馬尾也是隨意紮著,手腕上還係著根皮製的粗糙手環,人長得不算非常美麗,但鴨舌帽下那雙黑海一樣的眼睛卻異常閃耀,寫著無數故事。

宋引章!

不知道為什麼,從未見過她的我,竟能夠立刻把眼前這個人和腦海中想象了無數遍的身影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