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有財和呂氏一想到那二位姑娘,不光長的美,還如此心善,不由高興起來。連忙諂媚地說著謝謝姑娘,一邊抓起筷子去吃東西。
呂氏還算有點禮數,見阿蘭一直站著,連忙從屋裏拖了一條木凳出來:“來來來,阿蘭姑娘快坐,坐下說。”
阿蘭乖巧地說了一聲謝謝,坐在石桌邊上看他們一家人狼吞虎咽。
呂氏一邊吃一邊數落陸舒韻:“兩位姑娘真是菩薩心腸,不像那個賤人,我們白養她這麼些年,如今,半點不回報我們也就算了,連口飽飯都不給我們吃!”
阿蘭抿著嘴笑了笑:“我們兩位姑娘不光心善,在景府的年頭,也比少夫人長多了,隻是景餘兩家有婚約在先,所以兩位姑娘才一直沒有名分。本來夫人答應了,少夫人過門以後就讓少爺納我家兩位姑娘為妾,誰知道少夫人她……”她的眉頭一擰,露出一臉愁思。
“少夫人她善妒,嫁給少爺之後,便仗著少爺的喜歡,不許公子納妾。不僅如此,甚至還不許少爺來看我家姑娘,我家兩位姑娘與少爺相伴這麼多年,對少爺情深義重,如今卻連少爺的麵都見不上,唉……”她輕輕歎了口氣。
阿蘭低垂著眉眼,兩道秀美微蹙,目光哀怨,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呂氏見她如此,竟覺得她說的對,跟著附和道:“說的沒錯,這小賤人不僅善妒,還專橫跋扈。像景少爺這樣的豪門公子,納個偏房妾室又如何?依我看,就不該讓她繼續這麼跋扈下去,現在老夫人和夫人還在便在府裏隻手遮天,以後還不翻了天?”
阿蘭苦笑一笑:“其實我家兩位姑娘也沒想要什麼名分,隻是日夜思念少爺,想陪在少爺身邊而已。此次京城回來一路上,少夫人處處刁難,兩位姑娘又不敢惹怒她,我家墨韻姑娘已然氣的病倒了,卻不肯請大夫來看,若是再不能見少爺一麵,我怕……我怕我家姑娘……”她眼眶一紅,差點便要哭出來。
餘有財一想到那兩位姑娘的絕世容顏,若是不能有個名分,便要一輩子老死在這景府之中,再想想陸舒韻那張麵目可憎的臉,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他娘的,這個小賤人,對我們蠻橫也就罷了,對別人也是如此!男人家有個三四妻妾不是很正常嗎?如此善妒,倒不如把她休了才好!”
“別……”阿蘭一臉驚慌地阻止餘有財:“餘老爺別說了,這話千萬別讓少夫人聽見,不然,不然我家姑娘又要遭殃了。”
她的模樣讓餘有財和呂氏愈發生出同情,隻心疼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心想著情郎卻被陸舒韻這個母老虎阻攔。
阿蘭看了一下日頭,忽然倉皇起身:“餘老爺,餘夫人,奴婢先回去了,少夫人等會說不定要過來,可別讓她撞上了我。你們吃完的東西一定要藏好,別讓她發現,奴婢改日再來給你們送吃的。”
說罷,不等他們有反應,便匆匆忙忙地跑走了,那著急的模樣,仿佛有猛虎在後麵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