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我原本想讓你找機會把他們趕出去,不過你如今也是景府的少夫人,不管怎麼做,旁人都會猜忌我們景家嫌貧愛富。唉,樹大招風,最怕這麵子問題。”
陸舒韻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一箭雙雕。”
屋裏一老一少正在密謀,聽見外麵的丫鬟又喊:“夫人來了。”
“今兒這是刮了什麼邪風,平日裏都見不著的主,一個兩個都往我這來。”景老夫人笑了一聲。
林氏從外麵進來,似乎也沒想到陸舒韻在,愣了一下,隨即又轉成了那種麵無表情的模樣。
陸舒韻起身對她行禮,她斜睨了陸舒韻一眼,坐下以後,三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陣,林氏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找個話頭,看陸舒韻坐下以後後背還是不自覺地弓著,便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問:“你背上的傷好些了嗎?怎麼回了府裏也不找個大夫瞧瞧?”
她這麼說,倒是讓陸舒韻也愣了一下,心說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嗎?不過瞧她那表情,和讓她說了什麼肉麻的話一樣。她也笑了一下:“沒事,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剩一些血痂還沒退幹淨有點癢而已,不礙事。”
“那怎麼成,留下疤怎麼辦?”林氏聽她說的如此隨意,接口問。
問完,她便覺得自己這話有些過於關心陸舒韻了,不由得有些懊惱,麵上有些紅。
陸舒韻有些好笑:“又不是臉上,不礙事。”
林氏抿了抿嘴唇,瞥了陸舒韻一眼,又端起那副高冷婆婆的態度:“女人家以後出少弄這些打打殺殺的,讓景譞提你操心!”
陸舒韻心說不是我要去和別人打打殺殺,是別人非要找上我啊。何況這一刀還不是為了救你?
不過想來,說出這種話已經是這位傲嬌的婆婆的極限了。她隻能乖巧的應了一聲。
景老夫人看著她倆的互動,抿茶不語,暗自偷笑。自己這個媳婦,就是因為這個擰巴的脾氣,當初和她兒子生了多少悶氣,如今想關心一下自己的媳婦,還是這個德行,真是叫人又好氣又好笑。
陸舒韻本以為林氏教訓自己兩句就算完了,她都打算退場了,忽然聽林氏說:“你要是真在乎景譞,就把你身邊的那些個丫鬟們看好,別什麼人都能往景譞身邊湊,看著礙眼。”
“啊?”陸舒韻一下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
林氏還以為她不知道:“那個叫阿蘭的丫頭,你要是自己治不了,就交給我!一個當少夫人的,連身邊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這倒是陸舒韻沒想到的,竟然連林氏都知道了阿蘭的“光榮事跡”?
她尷尬地哦了兩聲:“我已經打算收拾她了,不勞您老出手了。”
林氏看她那傻樣,還一臉鄙視:“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沒用!”
嘖嘖,婆婆,您這是在教我怎麼守住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