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用絕招的!!!”
唐伯虎突然浪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樂而忘形,居然又在原地翻起跟頭來,越翻越快,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頭,又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將霸王槍隨意的往地上一插,右拳用力的在自己胸口捶上幾拳,嘔出幾口淤血,然後清了清嗓子,唱起小曲來:“太極功夫做饅頭唉喔喂,哥和妹妹把手牽啊喔喂,吃了饅頭胃口好啊,吃嘛嘛香,藍天六必治”,歌聲悠揚輕快,居然衝淡了這戰場上的緊張肅殺之氣,變得活躍起來。
圍觀的人都傻了,對百庭傻了,屠雄更傻了,他在極度的憤怒之下施展了師門的禁招,惡魔契約,用鮮血和靈魂透換回來短時間極度強悍的速度和力量,而受了傷的唐伯虎居然把霸王槍都丟了,白癡一樣的唱起小曲來,若此刻自己一刀下去,唐伯虎非死即傷,但想到唐伯虎是平生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屠雄一時間猶豫起來,手中的刀居然不敢砍下去。
唐伯虎視所有人都不存在似的,唱完了小曲,又揉了揉鼻子,嘻嘻笑著說:“剛才太緊張了,需要冷靜一下,現在我準備好了,我們繼續吧!”
帝師盟眾人暈倒一片!強敵環伺,血刀當前,唐伯虎居然還敢如此的灑脫自然熱情奔放,笑的無比燦爛,仿佛一隻剛偷吃了小雞的狐狸。
幾個熱情如火的女殺手看著唐伯虎那三分清純三分*蕩三分落寞一分不可一世的眼神,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愛上這樣一個不該愛的人,是幸運又或是不幸?
大戰又起,狂化了的屠雄,終於搶的先機,追魂七勢,施展開來,刀影漫天,漸漸的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唐伯虎罩了進去。
唐伯虎一腳天堂一腳人間的遊走,如驚濤駭浪上的輕舟,上下起伏,卻隨時可能覆滅。
秀才追魂刀,赤色刀芒暴漲,侵略如火,每一刀劈出,空氣之中的暴戾之氣就多了一分,隱隱發出咆哮,仿佛來自地獄的惡虎。
唐伯虎的雙目赤紅,手中的霸王槍仿佛感應到主人的召喚似的,發出陣陣龍吟。
唐伯虎的槍,再度的爆發出來。
誰比誰狂?誰比誰狠?
紅與白激情的碰撞在一起,實打實的碰撞在一起,血光四濺,刀與槍發出不屈的怒吼。
乍分又合,兩道人影分開,唐伯虎身上鮮血四溢,臉上卻帶著微笑,“爽,好久沒出血了,最近幾年大魚大肉吃多了,血壓比較高,今天放了點出去,果然神清氣爽了很多,再來!”一槍過去,主動的將屠雄*入戰團。
兩人又戰成一團,圍觀眾人隻看見兩團模糊的身影,偶爾接觸就是火花四濺,鮮血狂飆。
兩人以快打快,無一招自保,用的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漫天的殺氣縱橫,形成道道旋風,將周圍的亭台樓閣花草樹木切割的支離破碎。
又一次分開,唐伯虎胸口中了一腳,口噴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斜斜的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白袍染血,身上布滿傷口。
屠雄卻隻有左肩一點鮮紅。
對百庭手中折扇合了起來,神情相當的滿意,在他看來,這場對決馬上就要結束了,唐伯虎的武勇雖然超出了他的估計,但狂化了的屠雄簡直是一個殺戮機器,力量速度成倍的增長,已經超越了中華武術能理解的範疇,唐伯虎必敗無疑。
屠雄卻並不是這樣想的,長刀遙指,心裏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狂化後的是不應該有感覺的,但第一次,狂化後的自己心裏居然第一次有一種惡心的感覺,就好像溫暖的被子裏被人放進了一隻冰冷的癩蛤蟆,或者又香又軟的米飯裏吃出了一粒黑色的老鼠屎,一種冰冷,一種反感,一種惡心,或者說,是一種恐懼。
自己是不會恐懼的,絕對不會!但為什麼看著身受重傷的唐伯虎又努力的站了起來,依舊筆直的如同一柄槍一樣,自己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顫,這不是真的,這是幻覺,去死吧,用自己的刀把唐伯虎絞成碎片吧,這是你的心魔,隻要你殺了唐伯虎,你就能破了你的心魔,屠雄如是鼓勵自己,手中的追魂刀咆哮著撲了過去,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