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裏啊,就在這裏啊,驚鴻一般短暫,像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我們就這樣抱著笑著還流著淚,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麵之約,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裏啊,就在這裏啊,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樣絢爛,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不虛此行呀,不虛此行呀,驚鴻一般短暫,開放在你眼前,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我要你來愛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一路春guang啊,一路荊棘呀,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摘自樸樹《生如夏花》
蘇州,唐府,秋香抱著一歲的唐君秋睡的正熟,一輪明月掛在天上。
突然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戀戀不舍的劃過窗欞。
流星,那麼大,那麼的亮,瑩瑩的光仿佛唐伯虎的手,緩緩的摸過秋香的臉,告訴她要學會堅強,又緩緩的照到了秋香懷裏孩子的身上,孩子睡的很香很甜,嘴角帶著微笑。
流星終於劃過,一滴晶瑩的淚從秋香的臉上劃落,“伯虎,伯虎,不要走”秋香微微的動了動身,發出陣陣夢囈,流星還是無可奈何的去了,消失在天際,隻留下白色的月光鋪滿了大地。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那麼亮,卻那麼淒涼。
金陵,三條巷,渾身長滿膿瘡散發著惡臭的天下第一相士楚布衣躺在垃圾堆裏,看著緩緩劃過星空的流星,喃喃道:“將星隕落,唐伯虎終究還是死了,我醉酒後泄露天機,終於害了唐伯虎一命,但這星相怪異,九死之中卻還有一線生機,卻又應在幾百年之後,奇哉!怪哉!”
言畢,眼睛緩緩的闔上,天下第一相士,最終還是沒有掌握自己的命運,死在一堆垃圾裏。
京城,帝師樓,一青衣男子臨窗而立,白色的月光灑滿大地,海內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皮膚已經有了皺紋,背影有些微駝,但他的眼睛,仿佛亙久不變的大海,清澈明亮,深不見底,眼睛裏透出一種看穿世情的寂寞,一種淡泊致遠的滄桑。
看著流星劃過長空,他眼睛裏的寂寞又深了幾分,一瞬間後仿佛又蒼老了許多。
終於,他緩緩的對端坐桌前的白衣男子說:“我兒子六歲時,有一次我跟人比武,不慎落入仙人掌中,衣服上沾滿了小刺,我現在還記得他坐在我膝蓋上幫我找小刺的情景,他的眸子如此的純淨,笑容如此無邪,我*著他練文習武,其他孩子在遊戲的時候他都在努力,他的童年一點歡樂沒有,等他稍微大點,他十四歲那年,我就離開了家,給他留了本書,就是靠著這本書,他自學成才,卻從來沒有弱了家族的名頭,別人說他離經叛道不學無術,但是我知道,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兒子,任何父親都會為有這樣的兒子而驕傲”。
白衣男子緩緩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歐陽兄,跟你相交十載,卻從未聽你說過你有個兒子,待江南消息傳來,唐伯虎一死,則大事已定,祝枝山這個不學無術的豬頭,隻要給他點好處,必會對我言聽計從,從此江南文壇就掌握在我盟手中,寧王即將起兵,天下必定大亂,離最後成功也隻有一步之遙。帝師盟,為皇帝之師,我沈帝師狀元之才卻遇見昏君佞臣,鬱鬱不得誌,一身所學無法施展,且看我如何手握風雲,待重頭,收拾舊山河,還天下百姓個安居樂業,朗朗乾坤,到時候你我都是國之重臣,一將功成萬骨枯,擋在我麵前的人,阻止我計劃進行的人,我都要把他殺掉,..咳..唐伯虎是個不世出的人才,可惜太頑固了,不能為我所用,逆天鎖龍陣,加上秀才追魂刀,萬無生理,奇怪,江南的消息怎還沒傳來”。
青衣男子歎道:“唐伯虎已經死了,我能感覺的到,江南星光暗淡,萬星齊哭,將星隕落,唐伯虎肯定已經死了。不過,似乎你也不用等消息了,對百庭和屠雄,再加上逆天鎖龍陣的一百單八名高手,沒有人能活這回來,所以,你再等也不會有消息傳來了。”
白衣男子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裏的酒都咳了出來,道:“這不可能,帝師盟最傑出的一百單八名殺手,再加上狂化的屠雄,以對百庭之機智,唐伯虎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逆天鎖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