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麼狼狽過,不但遭人圍觀到最坑爹的場麵,還沒人能幫著製伏辟邪。憑什麼害人的是夏淑珍和潘澤,遭罪的卻是他?李聿拚命扯著自己身上僅剩的衣料,蹬著雙腿向辟邪踹去。

然而一切的反抗都是無用的,對方皮糙肉厚,別說沒一點損傷,李聿反倒是自己踹的腳疼。而辟邪則更顯急躁,一邊想要扒他的衣服,一邊紅著眼衝他喊道:“你竟然踢我!這一天你就沒給我一個好臉色!我有哪裏做的不好你說啊!”

“你放手成不?”聽到辟邪說的話,李聿差點吐血,蛋疼的扯起嘴角笑了笑,“乖。”

雖然李聿突然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但辟邪顯然不會這麼輕易的鬆手,相反他兩眼發光,嗷的一聲又向著李聿撲了上去,漲紅著臉道:“我才不放,我們像上次那樣……怎麼樣?這些衣服也太礙事了!”

站在一旁發愣的夏淑珍和潘澤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他們聽到的話中信息量過大……

李聿簡直要被辟邪鍥而不舍的舉動給弄崩潰了,此時此刻除了向在場完好的兩位求助,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潘澤,夏淑珍!你們傻站著幹什麼?!不是要把辟邪綁走嗎!”李聿對著兩人大聲吼道,“快點,別耽誤時間!”

“嗬嗬……”夏淑珍幹笑了兩聲,指著旁邊那群哀嚎的打手,“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他,我覺得我是帶不走他了,何況……”何況辟邪已經表現出他純正基佬的一麵了,夏淑珍真心懷疑對方麵對她的時候還有沒有反應。

反正辟邪沒看上她不是她沒有魅力,而是性取向不同,夏淑珍如此確信著。

被李聿盯上的潘澤順著夏淑珍的話連連點頭,長歎道:“李聿,今天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你想怎麼罵我都成,我想幫你,可是有心無力……”

“我擦!”李聿恨不得撈起板磚往這兩個無恥的人身上砸去,他們剛才的氣勢就這麼被辟邪嚇跑了?他在這裏嚴守陣地,那兩個家夥話一說完居然開始拖著包廂內四仰八叉的壯漢往外走,明擺著是想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李聿身上唯一能作為攻擊武器的東西隻剩下了《山海經》,恰好辟邪把他的包都給撕了,他幹脆撈起《山海經》就向辟邪的腦門兒上砸了過去,口中不停念叨:“大哥、五哥、七哥……不管是誰,拜托有人能出來,治一治這個家夥啊啊啊!”

“啪嗒”一聲,《山海經》在擊中辟邪的腦門兒後,毫無損傷的掉落在地。一直處於欲求不滿狀態下的辟邪,因為李聿這個舉動徹底火了,就在他那雙罪惡的手將要撕破李聿全身最後一點屏障時,攤開的《山海經》裏冒出了淡淡的紅色煙霧,隨後一聲冷冽的嗬斥響起:“貔貅!住手!”

李聿抬眼一看,這一次從書裏出來的猛獸全身火紅,有著豺豹一樣的身體,紅色的龍頭上雙目圓瞪,滿身的雷霆煞氣。最恐怖的是這隻猛獸的嘴裏還銜著一柄寶劍,隻一個眨眼的功夫,李聿便看見猛獸口中的寶劍向壓在他身上的辟邪急刺而去,凜冽的劍光刺的人眼睛發疼,哪怕他真心希望有人阻止辟邪,也絕不是想讓辟邪受傷,“小心!”

李聿下意識的叫喊出聲,待在他身上的辟邪迅速靈活轉身,在利劍將要刺中的那一刻避了開來。

“二哥?!你怎麼來了!”辟邪一看到冒出來的猛獸,臉色刷的變青。

“嗬!”紅色猛獸冷冷一笑,殺氣四溢,“我來不來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紅色猛獸轉過頭,看了一眼李聿,李聿連忙抓起地上的《山海經》和破碎布料擋在自己的身前,低下頭往後挪了挪。他怎麼感覺自己召喚出了一個殺神,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