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之霖不記得張小芹,他不止一次苦思冥想,結果徒勞。
前不久,蘇芸燕質疑張秘秘的身份,他找人去查。得知,張小芹家境不錯,稱得上書香門第。她剛畢業,就被父輩的世交看上,三番兩次談婚事。對方也是有才有貌有錢的人家,訂婚後籌劃著婚後與張小芹一同出國深造。
當時,萬事具備,卻不想,對方突然提出離婚,那時,他們結婚不過兩周,而張小芹懷孕一個月。
這事兒是對張小芹家教的極大諷刺,但凡小區內三兩婦人聊天,必是說季家這個獨生女如何行為不檢點。
季青山氣性高,為此大病一場,病前把張小芹所有的東西扔出家門,並且搬了家,再不準張小芹踏足。
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張小芹抵挨打也不說孩子的爸爸是誰,並且一意孤行把秘秘生下來。
當時張小芹的奶奶尚在世,百般囑咐張如英必須幫著張小芹帶孩子,不然她死都不閉眼,張如英這才在張小芹工作時,將張秘秘接到家中帶。即便如此,張如英仍舊不讓張小芹進家門,四五年來交流也甚少。
大部分時間,張小芹都是一個人撐著。
紀之霖聽後恍惚了許久,不管秘秘的爸爸是誰,張小芹的這份維護,都值得用一生回饋。
然而,張小芹的生活軌跡裏,完全找不到他的影子。
如果非說有點關係,那就是,張小芹和隋心認識,他也和隋心認識,然後兩人校友。
因此,他問過隋心關於張小芹,隋心十句話有八句話都是刺人,一點幹貨也沒有。
他尚不能去問張小芹,李誠這個臭不要臉的出現。
他穩了穩心緒,望著張小芹,目光真摯:“小芹,我以前是個混球,特愛撩賤。”
張小芹往沙發一側挪了挪,目光淡然地望著他,看他怎麼說。
紀之霖用牙齒刮了下嘴唇,目光投向地板,低聲:“說實話,我以前談過很多次,多的我自己都不記得最近那女的叫啥名。”說起從前的事兒,紀之霖既懊悔又煩躁:“以前,也沒想過結婚,生孩子的,覺得這些事情和我沒關係,我這人混,可能不適合家庭生活,誰願意跟我玩,那就玩玩吧。合不來就散。”
“現在呢?”張小芹問。
紀之霖一聽,心中竊喜,好像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在心間雀躍:“現在,我……”
“現在不混了嗎?”張小芹搶白。
紀之霖一愣,點點頭。
“你簡直就是一隻鴨子。”
紀之霖沒反應過來,張小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見張小芹如平常一樣溫和說道:“本來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年輕英俊有才有勢也有錢,很多女生夢寐以求的對象,你可以找一個未婚的漂亮的女生,為你生漂亮的孩子。”
紀之霖越聽臉色越難看:他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看上李誠,見他礙眼,話講的漂亮,意思不過就是“老娘看不上你,你愛哪玩哪玩兒去!”
紀之霖臉色從慍怒到悖怒,再憑借自己的自製力一點點消退,他沉聲問:“所以,你要和李誠結婚,是真的?”
張小芹沉默一會兒,鼓足勇氣開口之時,紀之霖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有力手臂一使力,她穩穩地坐到他的懷裏。
還未來得及掙紮,劈麵而來就是他的一通猴急的亂吻,張小芹先是掙紮,緊接著他越抱越近,她開始尖叫著全力掙紮,紀之霖非但不放手,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將她壓在沙發上,熱吻在她臉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