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站在房間門口,背對著我,他扣上白襯衫衣袖最後一顆鈕扣,明知道我就站在他身後,卻視而不見,全身上下散發冷冰冰氣息。
在他要抬步離開,我及時叫住他,“你晚上會來嗎?”
我想問會回來嗎?
但是“回”字不適合用在我這兒,他真正的家,女主人不是我,而是簡若琳。
我以為,男人會丟下冷冷的一句,讓我能死心別牽掛著他,可他當我完全不存在,像陣風一樣雁過無痕消失在我眼前。
其實,男人的冷漠已經給了我滿意的答複,他今晚不會來我這兒。
我胸口像被壓上一塊大石,壓得我胸口很疼很疼,這是心痛的感覺。
傍晚時分。
簡若琳在司機護送下,來到一家名媛貴族,最喜歡來的晚禮服專賣店。
簡若琳趾高氣揚的到來,店裏的服務員都忙前忙後招待周到,不敢有一絲待慢。
身為簡家名正言順大千金,她的高傲向來無人能及,現在又是身分神秘的嚴天澤未婚妻身分,她更是囂張跋扈,沒人敢得罪。
今晚是她和嚴天澤宣布婚訊後,第一次一起出席酒會,所以,她要讓自己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簡若琳早已經訂下一襲晚禮服,純白色的拖地晚禮服穿到身上像個新娘子一樣美,隻不過出席一個酒會,穿得像新娘子一樣,明顯暴露她恨嫁的心情。
簡若琳打扮好,嚴天澤算準時間來到禮服店大門口,接上簡若琳一起去參加酒會。
去酒會免不了要喝酒,嚴天澤沒有開車,今晚是助理當司機。
簡若琳和嚴天澤坐在後座,嚴天澤拿著iPad看資料,簡若琳則很不安分,當著助理麵毫不忌諱,想盡辦法挑逗嚴天澤。
嚴天澤總是說工作忙,總是到處出差,簡若琳想見他一麵的機會很少,難得有今晚的好機會,她當然想要和嚴天澤發生些什麼難忘的回憶。
簡若琳身上的拖地長裙,漸漸地越扯越高。
她現在就差,有撲到嚴天澤身上的膽子。
簡若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她心裏唯獨怕嚴天澤。
她怕會失去這個唯一愛上的男人,而最重點是,她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還沒有得到過這個男人,她不會在沒有得到手之前就放棄他。
簡若琳長相美豔,身材又惹火,被這般毫不掩飾地撩拔,任何一個男人都承受不住,可嚴天澤麵不改色,從容不迫。
嚴天澤最厭惡的事情,是女人對他先下手為強,他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他看著簡若琳一雙黑眸,如看不見底的深潭,讓人不敢直視和靠近,“簡若琳,你是想繼續和我出席酒會,還是想我請你下車,我讓你二選一?”
嚴天澤的警告,明顯告訴簡若琳,她惹火上身了,她將他給惹惱了。
“天澤,我錯了。”
簡若琳是個既聰明又狡猾的女人,她立即將扯起來的裙子放下去,安安分分坐正身體與嚴天澤保持安全距離。
而嚴天澤的警告,又再次在她耳畔響起,“聰明的女人,隻會幹聰明的事情,想留在我身邊,就要讓自己保持聰明的頭腦。”
嚴天澤別有深意的提醒,讓簡若琳的臉色立即發生變化,害怕,不安,像是回憶起什麼悔不當初的經曆。
她嚇得立即許下保證:“天澤,我記住了,我保證以後不敢再犯錯。”
簡若琳用了一個“再”字,提示了這個錯誤她不是第一次犯了。
到達了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酒會上。
簡若琳小鳥依人被嚴天澤挽在手裏,她聽話得,嚴天澤叫她去東邊,她絕不敢去西邊。
酒會進行的時間越長,嚴天澤漸漸失去了繼續留在酒會的耐心。
雖然簡若琳和嚴天澤見麵的機會是少,但他們不止是第一次一起出席熱鬧的宴會,今晚嚴天澤表現得很異常,就像簡氏集團周年慶,他們宣布婚訊的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嚴天澤突然一聲不吭就消失在宴會上。
簡若琳管好了自己心,讓自己別多問太多,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天澤,你怎麼了?上次簡氏的周年慶,我們宣布完婚訊你就突然一聲不吭離場了,今晚,我們到場才一個小時不到,你又開始沒有耐心了?”
簡若琳明知道嚴天澤最討厭她刨根問底,不依不饒,她卻又犯了這個錯,她問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等著嚴天澤在耳畔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