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然立即滑下沙發,乖巧地跑近爸爸。
嚴天澤蹲下身,雙手輕輕地抱住兒子雙臂,寵溺說:“寶貝,跟保姆阿姨到花園玩一會兒,爸爸有話要跟姐姐說,但要多玩一會兒,不能太快回來,能答應爸爸嗎?”
小藝然沒有馬上給出回複,這個雙手捂著小嘴巴,狡猾笑起來的小表情又表現出來了。
笑了半會後,小藝然拿開雙手,笑嘻嘻答複:“爸爸,我聽你話,和保姆阿姨到花園玩,我保證不會太快回來。”
答應後,狡猾的小藝然突然湊近爸爸耳邊,小聲說:“爸爸要把握機會哦,爭取讓姐姐變成我的媽媽。”
前麵兩父子的談話,我聽得清楚,但小藝然對爸爸說的這句秘密話,真的完全聽不見。
小藝然這麼渴望我能當他的媽媽,嚴天澤心裏可感動了,甚至雙眸溢起激動淚花。
其實,他很迫不急待,現在就告訴他的寶貝兒子,他喜歡的姐姐,實際上就是他的親生媽媽。
苦等了三年時間,他的媽媽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回來了,隻是,他太後知後覺,現在才感覺出來。
“爸爸答應你。”
爸爸給出肯定的答應,小藝然感到太意外了。
之前,他對爸爸說,姐姐像他的媽媽,爸爸都會說,寶貝,這不是你的媽媽。
頭腦既狡猾又聰慧的小藝然,可以肯定,這次爸爸和姐姐一定有戲。
小藝然沒再說話,也沒有跟我打聲招呼,乖乖地跟著兩個保姆向花園走去。
小藝然和保姆離開後,我的心情。
慌張。
害怕。
不安。
在胸口集成一團,如同雪地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滾得越大,這三種情緒便越強烈充斥整個心房。
坐在沙發的我,立即站起身。
站起身,當然是要逃跑了。
在這個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三十六計,當然是走為上策。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邁出步伐,嚴天澤已經快步走到我身前,秀頎,偉岸的身軀將我包圍起來,連從大門口照進來的光線都完全摭擋住。
他俯視著我,眸光深邃而明亮,很溫柔,也很安全,不帶一絲危險。
隻是,我不敢仰視他,始終是垂著雙眸逃避他與我眼神的交流。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就這樣。
我沉默低眸不敢仰視他。
他沉默俯視目光灼灼凝視我。
好一會兒後。
他終於有了動靜,伸來一隻大掌準確無誤牽住我一隻手,二話不說,牽著我直直走進他的房間。
知道他要牽著我進房間的時候,我有抗拒,有試圖縮回手不要跟他進房間,但他不依我,牽著我手不肯放鬆。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明白,他將我牽進房間裏準不會有好事發生。
結果。
他牽我進房間的時候,舉止那麼的憐香惜玉,可當我牽進房間,關上房門並且上鎖後的那一刻。
他動作粗魯將我推倒到柔軟大床上,然後迅速解開係在脖子上的領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從床上起身,他已經跪到床上,拿著領帶綁住我雙手,將我綁在床頭。
我被嚇得臉色蒼白,心髒幾乎要跳出身體。
忍不住驚呼,掙紮:“嚴天澤,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對,他一定是瘋了。
瘋得特別的厲害,才會這樣對待我。
那是不是接下來,他會對我幹出那個事情。
但是。
奇怪的是,他接下來的舉止,卻並不是我所擔心的那樣。
將我綁在床頭,不顧我掙紮。
他心平氣和坐在床邊,饒有玩味凝視我問:“是不是想起那個晚上了,我奪走你第一次的那個晚上?”
明明知道他已經察覺出我是我。
可是,他突如其來這麼一問,我依然感到愕然。
但是。
對呀!
他問得很對,的確很像那個晚上。
那夜在酒吧,我被流氓調戲,他救了我,然後要求我以身相許,就把我帶到酒店。
也是這個樣子解下領帶,將我雙手綁起來,綁在床頭,然後要了我。
不對。
他這樣做,不是要我回憶起那個晚上的經過。
將事件和過程還原。
不能,我不願意。
死都不願意再被他那樣多侮辱一次,
於是,我強裝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用無辜的眼神凝視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這是我變了容貌見到他後,第一次願意正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