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我想要,很想要,受不了了……
而是這一句尊重的試一試吧。
對的,這麼問是尊重我,同時也不敢嚇著我。
究竟是過去三年時間了,三年時間過去,雖然感覺依舊,渴望也依舊,但他不確定,心底仍對他有誤會的我,願不願意再次與他發生肌膚之親。
一開始以為這個男人又要對我霸王硬上,卻不料,他現在變得對我這麼的尊重。
我知道,他或許還不太確定我是他心裏愛著的我。
又或許,他剛剛問的試一試吧,就是想從中尋找答案。
可是,他不是說心裏隻愛著我嗎?
既然隻愛著我,就不該想嚐試的機會。
我在心裏偷偷深呼吸,壓下心底那份灼熱的渴望。
冷眼仰視他,無情拒絕:“嚴先生,我們不熟,不適合這樣曖昧貼著,你走開,我要起身。”
一聲冷若冰霜的陌生稱呼,足以將嚴天澤對我的念念不忘擊得粉碎。
的確,他的心真的碎了,他都聽見了那心碎的粉碎聲。
不管此時此刻,如此冰冷,如此陌生的我,是裝出來,還是真心的,都是對他最致命的打擊。
可是,他不依她的。
因為他心裏明白,我裝模作樣,是因為還在恨他。
他也深呼一口氣,壓下體內的灼熱渴望,但並沒有起身放開我。
“若心。”
他突然喊了一聲,是喊我的名字,我這個久違的名字。
自從用了陳倩心這個名字,我都幾乎把自己真正名字給忘記了,現在突然被喚起來,都感覺有點陌生了。
可是,他喊得很動聽,讓我一聽就上心了。
清楚感覺到,他身體是沒有剛剛那麼滾燙烤人,俯視我的眼神溫度也緩和下來。
他喊我名字的時候,我眼珠子動了幾下,明顯是上心的反應,這一切反應盡收在他眼裏。
他可以非常肯定,我就是裝模作樣,故意不承認,故意對他冷漠,陌生。
說到底。
還是在生他氣。
有一句話,現在搬出來一定是特別的中聽。
心病還需心藥醫。
於是,嚴天澤馬上道出事實,化結我心裏對他多年的誤會。
“別再生我氣了,別再誤會我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證據我都收集好了,就等你回來將凶手繩之以法,可是你也太調皮了,讓我苦等了三年,幸好,你還是回來了,隻是,我太後知後覺了。”
最後到後,他聲音又變得沙啞,雙唇也顫抖。
我最聽不得他如此傷心的聲音,所以,我又和他一起傷心了。
但是,這下讓我真正上心的。
是他說的證據,是他說的將凶手繩之以法。
這麼說,難道他真的是清白的,害死我爸爸的凶手另有其人。
事關爸爸的死亡之謎,和真正的凶手。
一直守口如瓶死不承認的我,無法再淡定下去了。
我雙手用力握住他雙臂,力度很緊很緊,緊得將對真正凶手的恨之入骨,都發泄在這雙手的力度上。
“是誰,殺死我爸爸的凶手是誰?”
這麼焦急一問,我就是簡若心的真正身分,同時一起供認不違。
回答我的,不是嚴天澤說出真正凶手是誰。
而是他因激動,驚喜,興奮而淚如雨下的淚水。
他的淚水,真的如下雨般滴落到我臉上,有些滴到嘴巴上,多得能嚐出來,他的眼淚鹹中帶甜。
因為我終於承認,我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所以,連眼淚都變成甜的。
一個大男人哭得這麼厲害,真的讓人取笑不已。
但我沒覺得,哭得這麼幼稚的他該被取笑,反而很喜歡看他哭得這麼厲害的一麵。
因為,每一滴眼淚都在像我證明,他對我真心真意的愛。
哭泣並不是女人天生的本性,也是男人天生的本性,隻要是一個有感情的活人,都會有哭泣的時候。
隻是,女人比較多愁善感,所以,比較容易因喜怒哀樂而哭泣。
而男人,要到最最最痛苦,最最最激動的時刻才能哭得出來。
我沒有說話,沒有安慰,沒有安撫。
就這仰視他哭得心花怒放,天花亂墜的模樣。
雖然真的很幼稚,但卻很真實,這才是一個真真正正重視感情的好男人。
哭得差不多的時候,眼淚止住後。
他很隨便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俊臉向我靠下,額頭碰觸我額頭,依然咧嘴大笑,難掩這激動的興奮心情。
“對不起!”
一句發自真心的道歉,從我略帶沙啞的喉間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