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澤並沒有貪婪,一直沒完沒了下去。
得到滿足後就放開我。
稍微分開距離那一瞬間。
四目相對,迷離而妖嬈。
但很快,是變成我對他怒目相對。
不是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上,我真想一拳甩過他,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我凶巴巴瞪著他看,怒罵道:“嚴天澤,你就是故意的,明明已經醒了,都是什麼時候了,卻還要捉弄我,不捉弄我,你就沒樂趣了,是吧,是吧……”
我真的很生氣,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可是,嚴天澤根本就沒有如我說的這麼做。
嚴天澤滿眼無辜看著我,解釋道:“老婆,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要捉弄你,我真的隻是在剛剛,你吻的剛剛醒了的,前麵你對我做了什麼,對我說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嚴天澤解釋得很無辜,但也很真誠,讓人有種難以抗拒的不相信。
“真的?”我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嚴天澤肯定確認,才說了幾句話,他的語氣開始變得無力,虛弱,臉色也漸漸蒼白下來。
如此看來,我剛剛真的誤會他了。
難道,兒子給我提的辦法真的湊效了,嚴天澤是真的因為我的吻而蘇醒的。
我隻聽過王子吻醒公主的故事。
原來,現實生活中的。
不是王子吻醒公主,而是公主吻醒了王子。
這個驚喜也實在是太戲劇化了吧!
我立即趴到嚴天澤結實胸膛上,因為興奮,因為驚喜,而忘記了還有一個小東西的存在。
“太好了,老公,真的真的太好了,早知道一個吻能把你吻醒,我早該吻你了。”
該死的!
嚴天澤在心裏低咒一聲。
這個女人,吻吻吻的,弄得他身體都起反應了。
他知道自己人在醫院,刺鼻的消藥水味告訴他的,他也沒有忘記,腹部被簡若琳刺了一刀。
所以,他隻能忍著,不能在這兒要了我。
“老婆,我傷口疼,你能不能先起來。”隻好借著傷口這個借口,讓我趕緊離開他身體,要不然,他快要被憋死了。
聞言。
我嚇得立即坐起身,焦急問:“老公,我是不是壓到你傷口了,傷口流血了嗎?不會是裂了吧,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我一邊驚慌失惜說,一邊掀起被子要去檢查他腹部的傷口。
嚴天澤及時搖頭,阻止我要檢查的動作:“老婆,什麼都不需要,現在好多了,不疼了。”
我欲要開口再問,是不是真的不要緊。
小藝然的抱怨,哀嚎比我快一步脫口而出:“討厭,爸爸媽媽要恩愛到什麼時候,都完全把我當透明人了。”
奇了怪!
小藝然看到爸爸和媽媽恩愛,甜蜜的時候,他是最開心的。
唯獨這一次,爸爸媽媽隻顧著恩愛,甜蜜,把他當透明人,讓他心裏極其的難受,胸口像堵著一塊大石頭。
兒子委屈的抱怨,讓我和嚴天澤同時傷心了,心裏也像被什麼堵著,非常的難受。
我立即抱起兒子,把位置讓給他,讓他兩父子親近親近,感受一家三口團聚的喜悅。
終於可以與爸爸親近了,小藝然心疼地看著爸爸,關心問:“爸爸,爸爸真的好了嗎?不會再賴床睡懶了嗎?”
聰慧的小藝然似乎還不懂得,什麼叫昏迷,隻把爸爸睡了這麼多覺,稱為懶床了。
嚴天澤配合兒子,點頭說:“對,寶貝,爸爸太不乖了,懶床了這麼多天,但爸爸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嚴天澤話音沒落地,我立即補上一句:“還敢有下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這種事情,一次已經足夠把我嚇得沒命了,這男人還敢說不會有下一次。
他馬上伸來一隻大掌,牽住我手,保證道:“老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的保證,我喜歡聽,就饒過他這麼一次。
一個星期後。
嚴天澤身體體質很好,恢複能力迅速。
腹部的刀口結合得七七八八了,不做特別劇烈運動,基本不會有大問題。
今天,嚴天澤出院了。
嚴天宇很早就來醫院,給嚴天澤辦理了出院手續,還當司機接他出院回家。
我能清楚感覺出來,自從嚴天澤出事後,嚴天宇對他這個二哥的態度是有所改變了。
嚴天澤住院這一個星期,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家裏的一切。
包括,他和嚴天宇之間的仇恨。
嚴天澤也並沒有一一細說,隻簡單的提了一下,因為,直到現在,他對嚴天宇依然心懷怨恨。
在我看來,他們兄弟倆真的沒必要這般的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