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重磅炸彈的驚訝之下,華臻已經麻木到懶得去管嚴昀是什麼時候強硬地把自己麵具摘下來的了,畢竟雖然這個人做什麼都一副堪比小白兔的軟弱溫吞樣,但就隻有埋胸、抱腰、摘麵具、湊嘴上來這四項技能的速度,足以讓武林高人都自歎弗如——這些華臻早就已經知道並被迫接受了。
“看來不在華府別館的日子裏,你倒是經曆頗多。”華臻朝嚴昀勾了勾手指,嚴昀便俯身靠了過來,兩人近的就像是嚴昀明明快要倒在了華臻的懷裏,卻又處處壓著華臻似的。
於是嚴昀就著這麼一個古怪又曖昧的姿勢,將他在北灣鎮森林裏的經曆娓娓道來。撇去他與顧飛翎的身份以及關係不談,將他如何遇險、白胡子老頭如何狡詐、他與顧飛翎如何一唱一和將那些西崇派教徒暗-殺掉,事無巨細地告訴了華臻。
“所以說,其實還要多謝了你送我的飛櫻針,派了大用場。”
華臻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認同道:“那個是最凶險的一種暗器,是給你保命用的,怎麼被你用在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還是為了救人……
嚴昀隻是笑了笑,沒有告訴華臻飛櫻針已經被自己砸了紅砂閣一大筆經費之後,成功的從“一次性”防身暗器改裝成了可重複使用的填充式攻擊型機關。他隻是言語模糊道:“君和真人有難嘛……”
華臻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麼,美麗的雙眸中含著一絲狠厲的冰冷:“那個君和真人,你還是不要接觸太多了。他身份成謎,為人又亦正亦邪,即使派人前去打探,都全部是無功而返。”
就好像……自己的義兄瘋魔道士一般……隻願這個君和真人,不要變成義兄當年的下場。華臻合起眼睛,眼前又是日複一日的一篇猩紅,他不禁握緊了嚴昀微涼的手掌,才又恢複平靜睜開了眼睛。
嚴昀不知道華臻的心緒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他隻是撇了撇嘴,沒點頭也沒搖頭,拈起案幾旁的果子,細細咀嚼——
你打談不到顧飛翎的身份是必然的啊,都被我的屬下攔下來了嘛。畢竟君和的資料在紅砂閣裏可是“準頂級機密”。
至於紅砂閣裏的“頂級機密”嘛,倒是也不少,不過嚴昀相信華臻又朝一日總會自己發現那其中關於他們二人的兩份——紅砂閣煙雲少主的身份情報,以及被標注為“少主心上人”的鏡華城主真實身份的情報。
“等一下……”
看到華臻也從碟子裏拾起了一粒果子,嚴昀抬手便攔住了華臻的手腕。
“怎麼?”
嚴昀靜靜抬起頭,目光裏似乎裹著令人心安的力量,幾乎讓人忘掉了他的身體是如何的脆弱而又不堪一擊。
“這一碟我已經吃過了……”
看到華臻眉毛一挑的模樣,嚴昀並沒有將視線像往常那樣垂下來,而是筆直地看進華臻的雙眼,仿佛那一泓美麗的禁地才是他靈魂的向往之地。
“你是明明知道,還這樣做的麼?”
華臻第一次在兩人離得如此近的時候和嚴昀對視,不禁覺得對方的眼睫有點過於長了,幾乎快要觸碰到心底的什麼奇怪的開關,讓他心煩意亂的胡亂道:“並不是……”
嚴昀斂下目光,盯著華臻手上那顆果子,聲音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若你明知道我的心情,卻這樣做了,那我也沒必要每次都向你求得許可了。”
華臻正在皺眉想著嚴昀曾經為什麼事情向自己征求過許可,突然瞳孔緊縮——
一個輕盈的吻落在了華臻夾著果子的指尖。
華臻手指一抖,幾乎要把這人推了開來。可就在這空當,嚴昀卻斜瞟了華臻一眼,似乎在吸引著對方的視線一般,探出舌尖,在對方有些顫抖的指尖上打了一個轉,輕輕一卷便將果子吃進了嘴裏。
他的鼻息好像上等的羽毛扇,拂在華臻手指最敏感的部分。
“下次這樣子,我也不會再報備了。”
——什麼?
“手,暫時不要動。”
——等等,你……啊……
當嚴昀的舌尖像是舞姬的水袖一般勾連著滑過華臻的指縫,壞心眼地舔-弄起來時,華臻才想起來之前嚴昀征求過許可的那件事情。
【讓我舔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