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語響起,頓時讓所有人都鴉雀無聲,每天有人可以反駁,就好似一場辯論,在這一刻啞然而止,沒有人在繼續說話。
而在沉默之中,陳青的儲物袋內,驀然一陣波動,一麵銅鏡,散發出淡淡的光澤,從陳青的儲物袋內緩緩的飄出。
“這,這,這是……”那虛無之中,天道使者看到這銅鏡,瞬間麵色大變,額頭之上瞬間密布了一層冷汗。
那天機老人頓時雙目一滯,看著那漂浮在陳青身前的銅鏡,驚訝無比的說道:“輪回法輪,這是輪回道尊的輪回法輪?輪回法輪怎麼會在這裏?”
天道使者麵色蒼白的看著那銅鏡,內心升起了一絲恐懼,他不禁顫抖的說道:“輪回道尊的天道法輪,這是可以與天道至尊的天道法輪相抗衡的無上神器,我親眼所見,那這輪回法輪與那輪回道尊一同,被天道至尊封印在了輪回之中,它,它,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銅鏡漂浮在陳青的身上,那銅鏡之上,散發一層淡淡的光芒,這光芒將陳青籠罩起來,頓時,四周的天道威壓消散不見。
在那銅鏡之上,閃爍出一片白芒,這白芒化作一副畫卷,畫卷之上,那畫卷緩緩的打開,一副畫麵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那畫麵之上,有一個落魄的書生,這書生衣衫襤褸,渾身卻散發出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勢,在這書生麵前,站著一個孩童,那書生彎著腰,低著頭看著孩童,將一麵銅鏡掛在了孩童的脖子上。
那畫麵之上是一個夜晚,明月高掛的夜晚,隻是,那畫卷之上,那孩童雙手捧著銅鏡,低頭在看著銅鏡,好似對著銅鏡十分好奇,那銅鏡正好將天空之上的明月照在其中,一束名明亮的月光,被這銅鏡反射而出。
而此時,那畫卷之中,孩童所在的位置,正好麵對著那踏天之橋,那一束被銅鏡反射的月光,恰好落在了那踏天之橋上。
漂浮在陳青身前的銅鏡,此時在那副畫卷展開之後,其上驀然散發如同月光般的明亮光芒,那銅鏡好似化作了一輪明月,其上明亮的月光,落在畫卷之上,那孩童手中捧著的銅鏡之上。
驀然間,那畫卷之上,畫麵之中的人,好似活了一般,在那天空之上,那落魄書生忽然動了,他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拿到身前,手中的折扇緩緩打開,扇麵之上,赫然畫著一副畫,那畫麵竟然與陳青所在的踏天之地的情景,一模一樣。
那孩童也忽然動了起來,雙手捧著銅鏡,對著明月而動,將一束束月光,反射而出。
“哈哈,好玩,真好玩。”一個充滿了童貞的話語傳來。
那落魄書生,緩緩的轉過身子,一隻手撫摸著那孩童的頭,一隻手輕搖著紙扇,他抬頭看向明月,好似有景生情一般,竟然朗誦了詩句。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白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作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陰精此淪惑,去去不足觀。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
那書生隨意而吟的詩句,卻好似蘊含了莫大的天機,而那明月,竟然隨著這書生的話語,漸漸的出現了變化,一輪如同玉盤的明月,竟然變成了一彎殘月。
“先生,您讀的這不是太白的詩嗎?”那孩童充滿稚嫩的說道。
那落魄書生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手中的折扇輕搖,看著那一彎殘月,撫摸著孩童的頭說道:“童子,你記住先生這首詩,總有一天,你會看與今日一樣的明月。”
“先生,這明月永恒不變,我每天看到的明月不都是一樣的嗎?”那童子充滿不解的說道。
那落魄書生淡淡一笑,也不做解釋,隻是看著那明月,輕聲說道:“好了童子,先生要走了,我要去上京趕考了。”
那童子忽然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看著那落魄書生,不舍的說道:“那先生考完要回來找我,我還要跟先生學知識呢,我將來也要跟先生一樣,做一個飽學之士。”
那落魄書生,看了看那童子,露出一個委婉的笑容,好似沒有了牽掛,他轉身而去,搖著紙扇,讀著那首太白的詩。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白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作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陰精此淪惑,去去不足觀。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
天空之上,畫麵漸漸飄散,隻是那書生的話語卻依舊清晰,而那模糊的童子,手中的銅鏡,忽然散發出一陣陣月光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