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他去鎮上的醫院!快!”
在丁一朵的吩咐下,眾人將鍾俊送到了鎮上的醫院。
醫生看了鍾俊的反應,“病人剛剛是不是吃了花生?”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丁一朵,丁一朵仔細回想了一下,“嗯,是。”剛剛的頭湯麵裏她放了一點花生醬提味兒的。
“那就是了,病人應該是對花生過敏。”醫生點頭。
作為一個廚師,丁一朵自然是知道花生過敏,因為一個合格的廚師一定要了解食客是否有忌口,尤其是一些過敏性食物。
花生又是一種很重要的食物性過敏原,花生過敏也是一種常見的過敏症,不過有些人過敏症狀輕,有的人嚴重而已。
很明顯,鍾俊屬於過敏症狀嚴重的那一個。
其實也怪自己,被他氣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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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爺子看了一眼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坐在院子裏發呆的丁一朵,這孩子表麵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很多總是習慣性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就像當年那件事……
“小花兒,過來。”丁老爺子樂嗬嗬地衝自己孫女招了招手。
“爺爺,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花兒了。”對於這個乳名,丁一朵表示接受無能,雖然自己的大名也不見得多麼好聽。
“那位先生怎麼樣了?”
“醫生過沒事了,就是他這個過敏症狀有點嚴重,恐怕得在醫院待兩天。”
“哦……”丁老爺子磕了磕煙袋,“那小夥子看樣子應該是來這裏旅遊的,在這裏應該也沒人照顧,人家是因為我們才進的醫院。晚點你給他煮點白粥,做個小菜帶過去。”
“嗯……”丁一朵氣悶地答了一聲。
丁老爺子看她這個樣子,笑嗬嗬地在她腦袋上敲了敲,“丫頭,別總那麼小心眼,在那種情況下,別說是你了,換作是我都不一定會想的起來。”
當天晚上雲水居沒有開門,丁老爺子吩咐楊柳在家做作業,就和丁一朵去了鎮醫院。
丁一朵手上提的食盒裏是煮的軟糯的小米粥還有脆爽的小醋黃瓜。
鎮醫院住院的人不多,鍾俊自己在一間病房裏。丁老爺子和丁一朵到的時候,他正在病房裏打電話。
“什麼?美女?別逗了,她那樣的也算是美女,頭發比男人的長不了多少,恩一副男人婆的模樣,哎,你沒看到她拿著勺子和鏟子出來的樣子,太野蠻了啊。我跟你說啊,她要是當時拿著菜刀出來我都覺得有可能。”
“豪爽?豪爽我能進醫院?她一定是故意在湯裏放了花生醬。我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出來老祖宗的教誨啊,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丁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頭看了一眼身邊臉色鐵青的孫女,這次不知道是誰要踢到鐵板了。
丁一朵“嘭”的一聲推開病房門,看著病床上盤腿正在講電話的鍾俊,將食盒放在桌子上。
鍾俊被她嚇了一跳,不顧電話還通著,就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東西?”
“毒藥!”丁一朵麵無表情。
“哦,沒事,就是毒藥而已。”鍾俊轉頭對著電話裏解釋道,忽然他的背脊僵直,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桌上的食盒,“毒藥……”
鍾俊差點從病床上蹦下來,看到丁一朵一臉怒氣,他又有些心虛,剛剛自己給六六打電話,不會被聽到了吧。
“看來你是花生醬吃的太少,我應該再給你多放點,看看你這張嘴還能不能說出這麼不招人喜歡的話來。”丁一朵一邊把清粥小菜從食盒裏拿出來,語氣不善地威脅道。
“嘖嘖,你說你這個女人,我開始怎麼會以為你是個有愛的妹子啊,你這脾氣,真是……”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被這丫頭踹進了河裏,今天又被她害的進了醫院,鍾俊就覺得心塞。
“我脾氣怎麼了,鎮上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飯館,是你自己三番兩次的來找茬,你說你長得吧,還非得這麼提神,看一眼晚上都得做噩夢,長成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還長了一張臭嘴,嘴巴臭也就算了,還不刷牙出門。”丁一朵一臉嫌棄。
“提神,什麼叫長得提神?還有誰不刷牙了?”鍾俊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插了一刀,關鍵是插刀的那個人還往上撒鹽。
“我長得提神怎麼了,我長得提神也比你這個男人婆好吧,你看你,頭發短的跟個男人似的,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整個就是一個飛機坪,太平公主。”鍾俊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尊重女性,對女生要彬彬有禮,他雖然嘴賤,但是從來沒用這麼“惡毒”的話來攻擊過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他討厭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