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彥見沐依雲很詫異地看著自己,很溫柔地對她笑了笑說:“我是這裏的常客,老板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和我計較的。”
沐依雲的臉上霎時就出現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就看著車外的夜色,一語不發。
馬文彥見此情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車中的空氣也像是要凝固起來了一樣,眼見就要到了沐氏珠寶公司了,馬文彥才鄭重地對沐依雲說:“你放心,我回去以後會盡力說服我父親,我想他應該會幫你這個幫的,問題是,我不知道我們家的秘密能不能是你盡快地找到那株已經玉化成翡翠的菩提花。”
沐依雲聽完馬文彥的話以後,良久都沒有說話,或者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是有些話不用說兩人都知道,說明白了就沒有意思了,下車關上車門以後對馬文彥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以後,很自信地向電梯走去。
就在沐依雲將要跨進電梯的那一刻,她忽然聽到兩聲響亮的喇叭聲,回頭看見馬文彥趴在方向盤上,伸出大拇指向她比劃了一下,她笑了笑,伸手比劃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以後向電梯裏麵走去。
很快沐依雲就到了自己公司所在的樓層,剛下電梯,就看到公司裏麵,甚至是電梯外麵的走廊上站滿了人,熙熙攘攘的,大有春運火車站的架勢。
沐依雲雖然平時都是在做甩手掌櫃,對公司的事務不大了解,對於和沐氏珠寶公司有業務往來的人也不是很關心,但多多少少也出席過幾次公司的活動,是以這些把自己公司當春運火車站的人群當中也有一些認識她的,現在見她露麵了,他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這就是沐氏珠寶公司的掌櫃的。”
“不對啊,我記得沐氏珠寶公司的掌櫃的剛開始是姓王,後來被白杜鵑給接手了,怎麼會是她呢,看她那樣子,恐怕是個甩手掌櫃吧!一看就是啥都不懂的。”
“你可別小看她,這個女人姓沐,確實是沐氏珠寶公司的掌櫃的,不過平時不怎麼管理公司事務,但是她賭石很厲害的,你知道桃花春嗎?就是她的慧眼看出來的。”
“桃花春?那可是一塊紅極一時的翡翠,很具有傳奇色彩,我聽說,當時牧師珠寶還為這塊石頭舉辦了一次酒會,當時很是轟動的。”
“看來這小妞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我聽說她現在都不出去賭石了,做翡翠生意的,不賭石哪來的原料,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裏帶嗎?”
“是啊,最近沐氏珠寶公司原材料吃緊,我這邊流了好幾個大訂單,所以啊,我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呢!要不然,我的那個店就要關門大吉了。”
沐依雲聽著周圍紛紛的議論,暗自想著白杜鵑進來為自己頂了多大的壓力,也怪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過於粗心,竟然沒有發現白杜鵑近期幾乎每天都見不著太陽,早出晚歸,卻從來都沒有向自己叫苦喊累,想到這裏沐依雲不禁很是內疚,再想想自己剛才還向她發火,就覺得自己羞愧難當。
白杜鵑也聽到眾人的紛紛議論,一路向沐依雲走過來,看到沐依雲以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憔悴的臉上頓時添了幾抹紅絲,眼睛當中浮起了一線希望,繼而滿含愧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讓有一種很是想哭的衝動,沐依雲見白杜鵑臉色蒼白,原本清澈的眼睛當中布滿了血絲,雙眼含淚,似乎快要哭了出來,喉間也開始更咽了起來,“小杜鵑”三個字馬上脫口而出,馬上伸手緊緊地抱住白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