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壽是大太爺,江喜是三太爺,江壽性情古怪,幾乎很少有人接近,脾氣怪得讓人接受不了。
“我能看到嗎?”
江喜搖頭。
“除非他死了。”
這話說得真是,他不死,想到看那另一本的家史,那是不可能的。
江豐歎氣了。
“那你知道一些什麼呢?”
“有一些事情,我們老輩人都知道,但是沒人說,就是江小魚的死,也是太不應該了。”
三太爺江喜搖頭,就是不說出來原因。
江豐想,直接找大太爺。
第二天,江豐就去了,這個大太爺的兒女,孫子的脾氣也有點怪,他們都不太合群,就是每年的聚會,他們不去不行,去了都是躲在角落裏,這讓他實在是理解不了。
他們不熱情,他進去坐下,直接就問大太爺,另一本家譜的事情。
“我想修一下家譜。”
大太爺半天不說話,瞪著眼睛,突然就舉起拐杖,照著江豐的頭就來了一下,他一個高兒跳起來,撒腿就跑,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
江壽的脾氣就這樣古怪,江豐想,看來是沒辦法了,不拿到另一本家譜,隻能是攻三太爺了,他對他好,就磨嘰他,肯定會說的。
三太爺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說,就是讓江豐長大太爺江壽,可是這個大太爺江壽也是太古怪了,恐怕是難拿到那本家譜了。
江豐又找了二太爺江福,四太爺江祿,沒有用,都讓找大太爺江壽,看來這事是沒指望了。
桑家的祖墳鬧了一回事之後,就平靜了下來,但是江豐也是每天提心吊膽的,如果有事情發生,那又會是怎麼樣呢?
江豐不知道。
那天他坐在典當行,想著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覺得太詭異了,一切發生的都是沒有先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江豐也是想不明白了。
就在要快關業的時候,進來一個人,鬼道鬼腦的,這樣的人進來,江豐一眼就看明白了,不是拿了家裏不應該拿的東西,就是偷的東西,這樣的人不是賭,就是吸,反正不走正道,也往往這樣的人會有好東西當出來,而且是死當,也能賺上一筆。當然,這也是冒著風險的,偷的東西,如果是貴重的,沒有不掉腳的,這我當完,警察隨後就來,如果是家裏的,那還好說,就是家屬找來了,有合同,他們也沒招,隻能是罵幾句敗家就完事了。
這個人坐下了,看著江豐說。
“江老板,有點好東西,你得給上價。”
“我得看。”
那個人看了一眼門。
“沒事。”
那個人從一個破包裏拿出來一個東西,那東西有一個小盆大小,是銅的,上了鏽色。江豐一打眼就知道那是真的東西,至少有幾百年了,他不動聲色,看來這貨也多少明白點。
“什麼地方來的?”
“家裏傳的,這不家裏有點事,沒辦法……”
一般來的這兒的人都會這麼說,這是故事,也有可能成為事故。
江豐看了半天說。
“要多少錢?”
“十萬。”
“這貨真是明白,應該差不多這個價。”
“死當嗎?”
“對,沒錢弄回來,死當,當然也可以便宜一點。”
看來這貨是真的著急,或者說是這個貨有問題,江豐把這個銅台翻過來看,他愣住了,一個“桑”字在下麵,那應該是桑家的東西,他的心一慌,看來桑家的墓被盜了,會不會是他在看著的時候呢?
“這東西你怎麼來的?”
江豐聲音不大,可是很有力度,這小子一下就慌了,然後站起來就跑,東西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