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二樓的敞房內,兩男子侃侃而談,說到感歎處,還不忘搖搖頭,麵上滿是對當今時政的不滿。
過往的酒客往來歡笑,袒胸露懷,各人懷抱一名女子,暢懷大笑,將飲酒作樂後的醜態表現的淋漓盡致。
在看到這些限製級的畫麵的時候,二人又是四目相對,皆露出一副及其厭惡的神情。
喝完手上最後一口茶,青衣男子徑直拽著白衣男子離開。
不想卻與迎麵走過來過路的肥胖中年男人撞到一起。
那肥胖男人衣不蔽體,懷中還抱著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臉上滿是紅唇印子。
察覺到有人撞自己,走出去的大豬腿又移了回來。
正對上二人的雙眼一掃,隨即破口大罵。
“特麼的不長眼睛啊?沒看到老子在這兒麼?”
酒味直熏鼻腔,兩名男子忍不住捏緊鼻尖。
過度飲酒,使的肥胖男人走路的姿勢都搖搖晃晃。
一雙眼睛迷瞪的看著二人,滿是醉態。
“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二人並非有意,還望大哥不要介懷。”
左邊的白衣男子到是個溫儒爾雅的,聽到肥胖男子咒罵,當即俯低了姿態。
不料那肥胖男子並不買賬,見白衣男子俯下了姿態,本就囂張的氣焰更甚。
想都沒想便一腳踹在了白衣男子俊逸的臉上。
“哪來的小癟三兒,你們知道本大爺是誰麼?本大爺的遠房表姐,可是當今百裏貴妃。
幾句話就想把大爺打發了?沒門兒,今兒個,沒個幾百兩銀票,別想走!”
說罷,便撩開褲掛,徑直做了個“讓人鑽跨”的姿勢。
“不然,就從本大爺這胯下鑽過。”
肥胖的肉臉上,神情極盡囂張。
過往的客人雖多,卻無一人上前勸阻,全都停下來看戲。
場麵情緒一度高漲,到處一片喝彩聲。
白年男子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麵,聽到一行人叫喊,不覺梗紅了脖子。
“這……公子莫不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下一秒,肥胖男子的腳便毫不客氣重新踹了過來。
相較於剛才那一腳,更是鉚足了勁兒,白衣男子直接被踹到後麵的樓梯上落在了一樓。
巨大的轟動將附近的人群全部吸引了過來。
“這不是尚書大人的小公子嗎?”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立馬有人緊跟道:“是啊,聽說最近風頭很盛,私下裏結交了諸多文人智士。
對於朝廷現狀更是極盡鄙夷,甚至私下裏還做了許多辱罵朝廷的大作。”
“奧,你也聽說了?聽說前不久那什麼‘繁文賦’就是他帶頭書寫的。”
隨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認出柳俊才的人也越來越多。
“聽說因為繁文賦,前不久這柳俊才才被放出來,他爹出錢保釋,花了不少銀子。”
其一身白衣著的甚是工整,整潔,這裏可是勾欄,妓院,來到這裏的公子非富即貴,全都是來取樂的。
他不僅穿的如此幹淨整潔,身上沒有任何酒味……
“我說柳公子,你該不會……又是來吟詩作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