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正的學者,一定要有一顆孤獨、不辭勞苦、勤勞、謙虛、仁慈的靈魂。他一定如同擁抱新嫁娘一般同孤獨擁抱,樂其所樂,憂其所憂。他的評價已經可以成為權衡的尺度,他自己的讚美已經能夠稱得上是豐盛的獎賞。
可是,學者們為何一定要堅守某種孤寂的狀態呢?那是因為,隻有如此,他才可以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思想。倘若他身處僻地,可又費盡心機、渴望人群、希望得到炫耀,則他便不是處在孤獨與寂寞的心境中了,那是因為他心係鬧市。這樣一來,他就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靈敏,因此也就無法安心去思考。不過,假如你珍視自己的靈魂,將諸多世俗的羈絆,養成一個人生活的習慣,如此一來你的才能可以得到蓬勃的發展,就好像林中蔥鬱的樹木,田野上綻放的花朵。
高尚的、道義的、大方的、正義的思想,並非群居的生活可以給予的,隻可經由孤獨來進一步升華。而這其中最重要的並非是與世隔絕,而是在精神上維持一種獨立。就算身處於鬧市當中,詩人們也同樣能夠是隱士。靈感永遠都是與孤獨相伴的。可以說,拉斐爾、安吉洛、德萊頓、司湯達都身處喧鬧的人群當中,不過,在靈感閃耀的那個瞬間,人群就會在他們的消逝了。他們的目光朝著那無邊的平線和那茫茫的空間投去。他們將身邊的旁觀者一並忘在腦後,他們所要應對的,是抽象的問題和永恒的真理,他們在孤獨中思考。
誠然,對孤獨我從來不存在迷信。一定要讓青年們認識到獨處和社交的好處,一定要讓他們將兩者都兼顧到,而並非偏執於哪一邊。某一天才的靈魂為何會回避社會,其終極目的也是為了洞悉社會。他對謬論的批判,是原於他熱愛真理。
社會能夠教授給你的,在很短的時間你就能夠學會。它那無知的常規、時間不一的舞會與音樂會、騎術、戲劇等,可以教授給你的,也便是好幾次就能夠掌握的東西。所以,對於大自然所賦予你的關於羞恥、精神上的空虛與貧乏的啟示,你還是接受吧。撤消出去、藏起來、關起門來,隨後歡迎刀口禁閉你的雨落下來吧——這就是大自然那最為美好的隱居的地方啊。你應將你的精力集中起來,一個人祈禱和讚美,消化與糾正曾經的經驗和教訓,使其又一次融入嶄新的神聖生活。
我覺得,我們有建立某種更加嚴格的學者規則的必要。我所指的是某種苦行主義,是某種隻有學者本身的剛強堅毅和忠誠才可以執行的規則。我們在陽光下生活,在表麵之下生活。過著某種貧困的、似是而非的、淺俗的生活,議論著繆斯、先知、藝術和創造。不過,如何才可以產生出偉大呢?
來吧,讓我們緘默不語,讓我們用手將嘴巴捂著,坐上漫長的、苛刻的、畢達哥拉斯式的五年。讓我們以一顆熱愛上帝的心靈和眼睛蝸居在角落中,做瑣碎的事、幹體力活、哭泣、受難。孤獨、隱居、苦行,我們可以穿透生命那隱秘而莊嚴的深處。就如此深深地進入其中,我們就能夠從塵世間的昏暗裏培養出崇高的道德品質。而那在時尚或者政治的沙龍裏誇耀自己的豔俗的交際花,那些社會的傻瓜,那些名聲狼藉的蠢貨們,是如何的低劣啊。還有那些報紙上的頭條、大街小巷的消息,會讓一個人失去平民真正的特權、私密,還有他那顆熱情且真誠的公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