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雜雜的聲音驚醒了昏迷的兩人,雪漫使勁睜著眼睛,模糊的叫著:“無涯,無涯,臭小子,這是哪呀?”
“大姐,是監牢,我們被關起來了。”無涯哭喪著臉,回答著。
“怎麼可能,我們又沒有犯事,為什麼關我們?”雪漫莫名其妙的問。
“我剛才聽到那兩個狗官的對話了,那個縣老爺想要獨自居功,誣陷我們也是金人的奸細,還有一條......”
雪漫幾近發狂的邊緣,吼道:“還有什麼說呀?”
“還有就是我們是金人的走狗,大宋的叛徒。”
“什麼,說我們是走狗,叛徒,不行,我接受不了。”雪漫突然氣憤的說。
“對呀,就是,對於叛徒這個稱呼,我也接受不了,不行,我也反對。”無涯突然話風轉變,惹得雪漫笑了起來。
一個拳頭打了過來,叫到:“都怪你,拿什麼賞錢,現在倒好命搭進來了吧?”
“姐姐,那怎麼辦?”無涯突然裝作很委屈,又嬌小的說。
“等著吧,看他們怎麼處置我們。”雪漫哈著氣無奈的說。無涯聽完之後,也是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幹草之上。
第二日,清晨,隻見幾個官差嚷嚷著推開眾人,在城牆上貼了一道榜文,上麵寫著將要處死的幾個金人以及觸犯眾怒的雪漫與無涯二人,就在明日中午斬首示眾。這時,阮千也在跟前,看到雪漫之後,驚恐的退了出來,趕緊跑了回去。
門哐當一聲就被推開了,陳夢醴看到不解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買的東西呢?”阮千來不及說話,嗓子已經幹涸的要冒煙,自顧坐下大口的飲了幾杯茶水。
“怎麼了,說話呀?”
“夫人,大事不好了,雪漫小姐跟那群昨晚欺負我們的人被當作金人奸細抓起來,明日,明日就要被問斬呐!”阮千喘著氣說,陳夢醴一聽頭一暈便坐倒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阮千趕忙起來扶起陳夢醴,她開口說:“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張家就剩這苦命的丫頭一個人了,怎麼又遭了這等禍難,阮千趕緊想辦法呀?”
“夫人,等著,我這就出去打聽情況,別著急,我去去就回。”阮千說完又急忙跑了出去。
陳夢醴還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發著楞,不知如何是好,在聽到寶樹哭醒了,這才回過神來,擦拭著眼淚,奔向床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阮千終於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笑意,說:“夫人,我回來了,打聽到了,打聽到了。”
“怎樣快說,”陳夢醴趕忙將寶樹放在床上走了出來,激動的說。
阮千緩了緩說:“那縣太爺想與那知府邀功,便陷害了雪漫小姐,誣陷是其同黨。不過,小的打聽到那縣官就是個貪財之人,不知為了錢財冤死過多少好人。”
“那你的意思?”
“隻需我們備足錢財,給他送過去,便可隨便找兩個替死鬼救下兩人,隻是這錢......”說著阮千低下了頭,一個勁的喝茶。
陳夢醴聽完,默默的站起來走到了後麵,不一會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走了出來,說:“這是我出來時帶的全部錢財,足夠塞滿那貪官的胃口,你拿著,現在就去找他,希望明日可以救他們一命,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