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繞過教習宮,就看見鍾離俊與南宮容兒有說有笑地走出宮門,她們二人看見居樁,連忙笑著招呼,“王子樁,好久不見。”
居樁連忙停住腳步,也笑著應道:“是啊,好久不見。現在沒課,你們怎麼跑這來了?”
鍾離俊與南宮容兒都是成年人了,二人長得清秀精致,都是心思玲瓏之人,隻是鍾離俊更顯一家族長之氣質,南宮容兒則嬌媚可愛。
南宮容兒嬌聲說:“我們經常來教習宮啊,家中瑣事頗多,不能安心學習,索性就來教習宮了。你呢,不需要陪水清王儲嗎?”
居樁一提水清就忍不住吐苦水,“她呀,更喜歡和悠雪悠晴玩,今天一大早就沒影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鍾離俊笑著說:“她還是那麼調皮嗎?說來這次來,倒是沒怎麼見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見還好,否則還不知道她怎麼折騰呢,她可是人來瘋。”居樁不以為意。
“話雖這樣,水清王儲倒是真性情呢。對裏,你來教習宮做什麼?”上官容兒柔柔地問。
居樁看著二人的真麵目,長得水嫩嬌美,心裏就癢癢的,也不知道悠雪現在長得什麼樣子了,整體戴著麵具,好討厭。心裏想著,嘴裏答道:“隻是路過,我要去議政宮的找教母的”
鍾離俊笑道:“怎麼,你也知道這件事了,去給大魔法使道賀嗎?”
居樁大愣,“道賀?為什麼?”
上官容兒抿嘴笑了,“還不是王上做主,要大魔法師與親王居浩結成連理,說來還真是一段佳緣呢。”
居樁頭發都要立起來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鍾離俊道:“今早庭議的時候,王上當著三大附屬國王的麵提的,怎麼,你不知道?”
居樁腦子亂哄哄的,什麼話也說不出,胡亂朝她二人揮揮手,撒腿向議政宮跑去。
鍾離俊與上官容兒對視一下,都擔憂了起來。鍾離俊衝著居樁背影大聲喊:“大魔法師自有主張,你不要摻和進去與王上不睦。”
居樁一口氣跑到議政宮議政大殿,就聽見裏麵靈長的聲音,“大魔法師當著天下人的麵抗旨不尊,要王上顏麵何存,王族威嚴何在!”
就聽悠息的聲音平和,“我從來不知王上已經可以幹涉我的婚姻大事了,別說我是大魔法師,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是說下旨就下旨的。”
靈長厲聲道:“王上是天下至尊,有這樣的權力做任何事情,你不要把王上的寬仁當做懦弱!”
“好了。”就聽居然溫和地說,“大魔法師,此事是本王魯莽了一些,但是大祭祀所言甚有道理,當著天下人的麵頂撞本王,難道是大魔法師的本意?”
居樁一聽,心中大急,他不知道居然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這樣的做法隻會要魔法師族更加離心。
居樁不敢擅闖議政大殿,隻能在外麵團團轉,許是殿內一時間泰寂靜了,他的腳步聲就清晰了起來。
就聽居然喝問:“外麵什麼人?”
守殿侍衛忙回答:“王儲居樁在此等候。”
不多時,裏麵的人魚貫而出,悠息走在最前列,居樁急忙撲過去,“教母!”
悠息輕輕點頭,“樁兒怎麼來了?”
“我來找教母的。”居樁滿眼地擔憂之色。
悠息伸手摸摸他的頭,“去見王上吧,教母去你宮殿等你。”說完身形一晃,人已消失。
居樁愣了一下,剛要進殿,就看見居浩垂頭喪氣地走出來,他看見居樁勉強一笑,“樁兒怎麼來了?”
居樁不語,居浩無奈第搖搖頭,拉起居樁到一邊,蹲下身子輕聲說:“樁兒不要怪王叔,這事和王叔沒有關係,我雖愛慕大魔法師,卻是希望大魔法師也能愛我,而不是靠強權擁有她。”
居樁心放鬆一點,氣哼哼地問:“那是誰?難道是父王突發奇想?”
居浩回頭看看四周,才低聲說:“據說是大祭祀的計策,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人生大事了。”
居樁也奇怪,這樣的事情對大祭祀一點好處都沒有,除非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王族與魔法師族,可是父王那麼英明怎麼會看不懂?
居浩摸摸居樁的頭,小聲懇求:“樁兒,幫王叔跟大魔法師說說,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唉,這事弄的!你去見你王兄吧。”
居樁點點頭,緩步走進大殿,隻見居然正坐在正位上,按壓額頭,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
居樁壓下心中的情緒,恭恭敬敬地給居然請安。
居然放下手,溫和倒:“樁兒起來吧,到父王這來坐。”
居樁不做他想,順從坐到居然的身邊,剛想把心中的疑惑說出,就聽居然說:“樁兒,你既然坐過這個位置,你的命運便不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