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鐵牛的辦公室就坐落在“雲熙灣酒樓”的三樓,也就是剛才有保鏢把手的地方,可與其說是一間辦公室,還不如說是一間雜物間,因為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房間裏放滿了各種儀器,雜亂無章,而且雜物上布滿了灰塵,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一般。
辦公室門口掛著一把大鎖,就是那種普通的銅鎖,隻是大得有些誇張,估計得有十斤重,奇怪的是並不見鍾鐵牛拿出鑰匙,而是從旁邊的鞋架上拿出了一個工具包,就是那種普通的工具箱,裏麵有起子,鉗子扳手之類的東西,鍾鐵牛從工具包裏拿出一塊鋼片,塞進大鎖裏搗鼓了幾下,不一會,大鎖就打開了,鍾鐵牛一邊開門一邊解釋道:“父親從小就鍛煉我們開鎖,家裏的任何鎖具,都是沒有鑰匙的,必須要用工具打開!”
“切!”袁國新早就有點看不慣這個鍾鐵牛了,在心裏暗暗道,“老子我是幹什麼的,做古玩生意的,專收破銅爛鐵的,這種舊鎖老子店裏一大堆,很多都是沒有鎖柱的,隨便搞點什麼東西往鎖孔裏一扭都能開,你還在我麵前還裝神弄鬼,你這鎖估計也是沒有鎖柱的,今天我就來拆穿你!”
於是袁國新按住鍾鐵牛正要關工具箱的手,道,“我來試試!”說著也不管鍾鐵牛同意不同意,從工具箱裏拿出一把一字起子,將銅鎖鎖上,把起子插進鎖孔裏,使勁的旋轉了一下,鎖芯沒任何反應,再用力,還是沒有動靜,袁國新喊了一聲一二三,雙手加大了力量,可手都扭紅了,但銅鎖紋絲不動。
“小夥子不要逞強!”鍾鐵牛拿過袁國新手裏的是一字起子,放進工具箱裏,然後將工具箱關上,道,“鎖其實是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東西,任何鎖,如果使用暴力,都是能打開的,但是你得到的,也可能是玉石俱焚,就好比一個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如果你舍得進去坐幾年牢使用暴力,無論哪個女人都能得到,但是你能得到她的身,卻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心……”
“得不到她的心就解鎖不了更多姿勢對吧?”袁國新打斷了鍾鐵牛的說話,語氣充滿鄙夷,你個老頭子,還來說教,好像你比我還會泡妞一些一樣。
“哈哈!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鍾鐵牛爽朗的笑了幾聲,可很快又回到了開鎖這個上麵來,”開鎖是一門很精益求精的藝術活,如果兄弟有興趣開鎖,可以跟你老婆學學!”說著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招呼袁國新進去。
袁國新沒有說話,總感覺鍾鐵牛這人神秘兮兮的,門口有保鏢守著,掛把鎖本來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掛鎖就掛鎖吧,還不用鑰匙非要要所謂的工具,鑰匙不就是最好的工具嗎?
搞把鎖還不配鑰匙,弄得老子現了一把醜,還有為什麼他們都覺得自己的老婆就能開鎖呢?可自己從來沒見老婆玩過鎖之類的東西啊?不過自己老婆好像確實有那麼一些天賦,上次那個盒子她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拚圖機關,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機關給打開了,一想到老婆袁國新又暗呼不好,自己大清早的出門都沒有跟程豔茹打招呼,而且更主要的是,自己忘記給程豔茹做早餐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破壞了她的滿漢全席夢,早上起來又沒做早餐,估計等下回去有得受了。
“怎麼了?袁先生!”鍾鐵牛回頭望了望還在發呆的袁國新,道,“還在想我的雙胞胎妹妹啊!”
“沒有!”袁國新摸了摸腦袋,跟鍾鐵牛一起走進了辦公室,實話實說的道,“在想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