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啥事情把警察給招惹來了?我袁國新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合法公民!”
袁國新嘴裏這麼說,但是心裏瘮得慌,自己一個倒騰古玩的,如果警察真要找你麻煩,進去坐個三五年,還是夠資格的,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帶著老婆從後門溜,實在帶不走老婆,就自己先溜。
想到這裏袁國新連忙把浴室裏的粉紅色內衣物歸原位,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套進身體裏,襪子也顧不上穿就直接塞進鞋子裏,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門口的程燕茹顯然也聽到了警車聲音,慌作一團,見袁國新出來,也不再去追究那內衣的事情了,連忙挽住袁國新的胳膊,怯生生的問老公怎麼辦?警察找上門來了,要不我們從後門溜走吧?
女人就是這麼種生物,他們欺負自己的老公有的是手段和底氣,但是對付外麵的敵人,她們剩下的就隻有膽怯與逃避。
袁國新本想拉著程燕茹從趕緊走的,可突然一想不對,要這樣溜走豈不跟女人一樣隻有膽怯與逃避,豈不在敗壞自己在程燕茹心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光輝形象?不行,不能這樣。
想到這裏,袁國新堅定的說,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後門灰灰溜走?走著,待夫君帶你去看看是何方妖怪不知死活敢在袁府門前鳴警笛?說著他努力克製自己還在打顫的腿肚子,挽著程燕茹的手臂,從樓上走了下來,要是他身上再披個風衣,手裏再拿支雪茄吐幾個煙圈,他就是現代版的許文強。
兩人來到樓下,隻見爺爺家門口閃爍著幾台警車,一台挖掘機,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正靠在警車邊上抽煙,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邊,站的則是上午在爺爺封墓現場見到過的一直在打電話的那個民政局的工作人員。
見袁國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那個中年男人快速走到袁國新麵前,開口就問:“你就是袁正雄的孫子袁國新?”
袁國新此刻正在程燕茹麵前擺酷,所以擺出一副懶得齒你的模樣,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中年男人,嘴角一斜,道:“什麼事情?”眼睛卻看了看靠著警車邊上抽煙的警察,心裏想著萬一有風吹草動自己就朝左邊的山上的小路跑,小路警車開不上去,這幾個警察長得肥胖,自己輕車熟路的他們不一定能追上自己,自己那些倒騰古玩的事情程燕茹並不知情,把她留在現場斷後也是個上策,再說老婆現在哺乳期,就算有事警察拿她也沒辦法。
見警察們隻顧著在那裏抽煙聊天,並沒有朝自己走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袁國新也就放心很多了,但心裏也在琢磨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聽到中年男人這麼問自己,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問自己是不是叫袁國新,而是問他是不是袁正雄的孫子袁國新,所以肯定他們找自己是關乎爺爺的,跟自己倒騰那些古玩掛不上鉤,但是心裏又有一絲疑慮,他們該不會是為了爺爺的那個盒子而來吧,這個寶盒還藏著很多秘密,說不定還關乎著皇族寶藏,自己才不會輕而易舉的拿出來呢。等下如果他們問起來,自己死活不承認就是了,在古玩道上混了這麼久,袁國新當然明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道理,於是他望了望挽著自己胳膊的程燕茹,希望用眼神跟她對個口供,連忙對程燕茹眨了眨眼睛,又搖了搖頭,程燕茹竟然跟聽懂了似的,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這時候那個上午見過的民政局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對袁國新抱歉的笑了笑,低頭哈腰的指著這個中年男人對袁國新介紹道:“這位是巷子口鎮的鎮長,王國光,王鎮長!”
袁國新差點忍不住笑了出聲來,怎麼讓這種人當鎮長,聽名字就是個貪官,王國光,顧名思義,他一當王,國家都會被他敗光。不過他當然沒有說出來,還是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道:“王鎮長找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