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巷子口鎮長辦公室,考古研究所所長毛煦明灰頭垢麵的站在那裏,身上還沾滿了泥巴,就跟從哪個土堆裏鑽出來的一樣,他垂頭喪氣的對王國光說:“我們全翻了一遍,沒有,什麼都沒有!”
王國光用力的拍了拍腦袋,那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又飛掉了幾根,他極其失望的說:“三十年了,為了找這個盒子,我找了整整三十年,我從一頭青發找到了隻剩下幾根白發,你跟我說,這個寶盒可能藏在袁正雄的墓道裏,我冒著得罪全鎮人的風險,主動要求在巷子口鎮試點實施火葬,好不容易今天才拿到這個紅頭文件,馬不停蹄的趕到那裏,就是為了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挖開袁正雄的墳墓,我還動用我的關係,帶著警察,開著挖掘機,整個墓都給你翻開了,你卻告訴你你什麼都沒有找到,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鎮長確實辛苦了,我知道怎麼做的!”毛煦明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放在王國光的辦公桌上,輕輕的朝王國光推過去,一邊推一邊道,“這裏隻是王鎮長新官上任的一點小意思,密碼是六個八,如果王鎮長幫我找到了寶盒,我會加倍酬謝!”
想不到王國光將朝毛煦明推過來的銀行KA又推了回去,重重的坐在辦公椅上,回頭望了望毛煦明,搖了搖頭,很是失望的道:“我是新上任的鎮長,拿著政治生命在跟你玩,你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是為了錢?”
“鎮長難道還有別的原因?”毛煦明試探性的問道,“我也感到很榮幸,王鎮長第一天上任鎮長就找到我,而且主動跟我說起袁家這個寶盒的事情,哦,對了,剛才王鎮長你說你找這個盒子找了三十年?我沒有聽錯吧?”
“沒錯,我找了這個盒子找了三十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國光的手裏多了一根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朝半空中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對毛煦明道,“這三十年我無時不刻的關心著這個盒子,我也知道,毛所長也很關心這個盒子,所以我才會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跟毛所長提及這個寶盒,我想毛所長之所以關心這個盒子,肯定不是因為想為國效力吧,再說以毛所長的能力,肯定不應該局限在一個小小的縣級市考古研究所所長上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毛所長之所以這樣做,目的也就是為了這個盒子吧!準確的說,毛所長應該是為了盒子裏的寶藏吧!”
毛煦明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將身子靠在辦公桌的邊沿上,變戲法一樣的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根煙叼在嘴上,然後隨著一聲很清脆的打火機響聲,微旺的火苗點燃了他嘴裏的香煙,他將手裏的打火機朝王國光推了過去,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道,“既然王鎮長看出來了,我也沒有必要裝了,一個考古研究所所長一年的工資,還不夠我買一個打火機,沒錯,我為的肯定不是這個考古研究所所長的職位,也不是想為國效力,我為的是這個寶盒裏巨大的財富,我想王鎮長應該也知道多爾袞和皇太極藏在關外寶藏的故事吧?”
“這個當然知道,其實曆史上都有記載,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在關外聚集了大量的寶藏,這些寶藏有些是其他小國上貢的,有些是他們從其他城池搶奪回來的,他們在入關前將這些寶藏藏了起來,為的是萬一有一天他們在關內混不下去,可以到關外取了這筆寶藏東山再起,而藏寶的地圖,隻有皇太極和多爾袞有,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滅了明朝,在北京也生活得風生水起,而這筆寶藏,也一直埋藏在了關外的地下,而據說寶藏圖藏在一個布滿了機關的盒子裏,這個盒子,江湖上叫鎮天寶匣,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誰得到了寶盒,誰就能鎮住天下。”王國光拿過毛煦明推過去的打火機,捏在手裏旋轉了幾個圈,然後“叮”的一聲脆響,打火機躥出了深藍色的火苗,很是漂亮。王國光又將打火機關掉,朝毛煦明推了過去,有些不屑的說,“這是ZIPPO打火機沒錯,但可惜是老版了,值不了幾個錢,毛所長如果喜歡這個牌子的打火機,我這裏剛好有一個,2019年最新限量版的,價格也不高,人民幣十萬塊不到,毛所長拿去用吧!”王國光說著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朝毛煦明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