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1 / 2)

鹿血被蘇培盛用食籃裝著送進來,遞到雨村手中時還是溫熱的。雨村一手端著那鹿血,剛湊到嘴邊,隻覺得一陣腥膻之氣撲鼻而來,忍不住把臉歪到一邊去,把那盛著鹿血的碗放到床邊的案幾上。

水湛見狀,重新端起了那碗,遞到雨村跟前,勸道:“雨村,你手臂受傷損了元氣,這鹿血雖然腥膻難聞,然乃大補虛損之物,飲之於傷口愈合有益,你現在不喝,待會兒這血漿凝固,便更難下口了。”

雨村看著麵前那碗鹿血,本是不願意飲下,但水湛在旁邊盯著,儼然是一副要看著他喝下去的樣子,雨村不願意與水湛多做糾纏,心下一橫,從水湛手上接過那碗,一飲而盡。

旁邊的蘇培盛見狀連忙帶眼色的端來一杯溫水,雨村咕咚咕咚把整杯子水都喝幹了才勉強壓下口中的腥氣。

水湛見雨村聽話,接過他手中喝幹了的茶杯子,笑道:“沒有料想中的那般糟糕是不是?”

雨村對這些天水湛突然間軟和下來的態度很不適應,聽著水湛溫和話,略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這鹿血初入口時雖然腥膻難咽,喝下去之後倒是像喝了一碗熱薑湯似的,暖融融的感覺延伸到了四肢百骸,舒服的雨村想要歎息。

隻是漸漸的,這種暖融融的感覺卻變了味道,就像是北地裏燒的火炕,初時那火炕燒的溫度正合適,人躺在上麵熱乎乎的舒服,可那燒火的人卻是沒有分寸的,還是在不斷的往灶裏頭添火,那火炕被越燒越熱,越熱越燒,直到雨村體內像是燃了一大把火,從心口往外燒,渾身燥熱的難受,初時見水湛在身邊坐著還能強忍,到後來隻恨不得把身上的這一層皮都剝去了。

水湛坐在床邊,見雨村臉色漸漸變得嫣紅,明明就要神智不輕卻還在強忍的模樣,頓時想起來這鹿血的另一重功用,心內立刻大罵自己想的不周到,隻道是雨村身體虛弱需要進補,卻是沒想到還有這副作用,當下吩咐蘇培盛去端一盆熱水過來。

蘇培盛見房中這情景,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端來了熱水銅壺並毛巾等物,立刻知情識趣的退出了房間,貼心的把門窗關好。

聽到蘇培盛關門的聲音,水湛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手去掀蓋在雨村身上的棉被。

雨村雖身上燥熱的慌,卻並不是失了神智,此時見水湛要掀他棉被,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揮手擋開,急道:“你要做什麼!”

水湛聞言,抓著棉被的手頓了頓,見雨村對他防備的神色,心中一痛,道:“你不是渾身燥熱難受的慌?是我沒想周全,累你受苦了,我讓蘇培盛端了一盆子水來,給你擦擦身子,多少能舒服些。”

說著,又去掀雨村的被子。

“不!”雨村不顧受傷的手臂,猛的往床裏挪了一下,又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水湛道:“是那碗鹿血?”

水湛默默點頭,盯著雨村被那鹿血藥性頂得嫣紅的臉,滿眼的心疼。

雨村聞言,對水湛道:“既如此,便讓我自己來吧!”

“乖,別鬧了,你手臂受傷了,如何能自己擦身?本王保證,隻是擦身體,不會做其他的事情。”水湛盯著兀自別扭著的雨村道。

雨村聽到水湛的話,臉上有瞬間的扭曲,這般哄孩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就在雨村愣神的片刻,水湛不容拒絕的掀開雨村身上的被子。由於雨村受傷在床上修養,所以身上隻著一層褻衣,水湛很容易便挑開了褻衣的帶子,轉身去把那棉布手巾浸入熱水裏擰幹。

事已至此,雨村看著水湛的背影,默默的轉過臉去,閉上眼睛。

身上僅著的一層褻衣被撩開,棉巾溫熱的觸感擦過皮膚,隨後一片清涼帶走身體多餘的溫度,雨村頓感身上的燥熱消去了許多。又見水湛隻是安安分分的給他擦身體,果真沒有多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雨村便安心的任由水湛用毛巾擦遍自己上身。

上身擦完,水湛細心的替雨村套上一件新褻衣,這般貼身的服侍,雨村下/半/身支起的小/帳/篷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想要伸手去解雨村的褲帶,又想到什麼,道:

“雨村……”

雨村聽到水湛的聲音,張開眼睛,正看到水湛馬上要觸碰到他褻褲帶子的手,微不可查的點頭,雨村的臉瞬間漲紅。

莫名的,水湛的心情好了不少,像是得到了雨村的認同一般,小心解開雨村的褲帶子,換了張新毛巾去擦雨村雙腿,走到那、、處,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下了手。雨村感覺到水湛動了那處,猛的一驚,反射性的伸手去推。

水湛有些任命的歎氣,安慰雨村道:“放心,本王不會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