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說得太客氣,事務繁多,身不由已罷了。大家聚會放開一些,不必在意我的到來。”大老板擋了季無朗在我身上的眼光,把音調提高了一些,大有警告季無朗的意思。
得,兩個高手對決,周圍的已變成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中滅的可怕場景,全部都成了他們兩人的擺設似的。
季無朗哈哈笑了一聲,沒有再理會我這邊一下,舉了香檳歡呼了一聲,“來來來,音樂響起了,舞都跳起來,不要因為這個大冰塊臉壞了興致。”
大冰塊臉!臥槽,我怎麼覺得這話說得我渾身都在打著抖,季無朗膽子肥了,連大老板的外頭綽號都能喊出來了。
不過,大夥根本就沒有在意季無朗那話的意思,跟著季無朗的聲音又high了起來。音樂是張惠妹的火,很有激情的調調,配合了光影燈效的場景,一切都顯得很輕鬆自然,連我都差不多被帶動了起來。
場子是季無朗拍了板定下來的,他當時讓人拿來給我看的時候,我差點尖叫出來,在樓頂上開party這種感覺的確挺好,而且又是在fr自己的地盤上,怎麼著都很劃算。
fr的樓頂與別的高樓不一樣,半封閉的頂棚,四周是用了銀色鐵架子環起來的安全索,中央搭的舞台用是的極細致的波浪線條,所以,當有女同事在眾人的叫尖聲中跳起性感的舞蹈之時,我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
不得不說,這些常年來生活在貴族圈子裏的人,骨子裏天生就有一股浪漫的細胞,別看大老板冷著一張臉毫無生氣,他為了我忍受太多的悲傷的時候,其實就是一種潛在的浪漫在發酵。
大老板喝了一口侍應生遞上來的紅酒,抿了一番,像是在品嚐這酒的味道,我趕緊趁機溜須拍馬,“衛總,您看我沒有讓您感覺到後悔吧,這姑娘跳得可真真是好啊,瞧那身段,那舞姿,可真是絕了。”
我砸巴兩聲嘴巴,還真別說,火這音樂下,想要跳好舞,那可真是難啊,喲喲,還能劈叉,我瞪著眼睛,身體可真真是柔啊。
大老板順著我的手指看了一眼那舞台,眼神又迅速地轉了回來,沒多作停留,他後退了一些,與我並肩而站,像極了平常我跟在他身後,事事當著他的特助一樣,“世間女人千千萬萬個,不是那個最重要的,其他的也無需去在意了。”
情話,特麼這絕對是一句大情話,這種珍視到骨子裏頭的話,聽著就叫人本舒坦得很,我眨了眨眼,幸好大老板的生人勿近的氣質,否則我還真擔心這話會被有心人給聽了去,“衛總,那個啥,這會不會太過於煽情了一點?”
哎喲,我知道我在大老板的心裏占了很重的份量,但這種話跟大老板獨處的時候再說不行麼,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呢。
大老板搖著頭,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我以為你聽不出煽情的味道,蘇默然,我說過,除了你,誰都不是我想要的。”
噗。我又不是耳聾眼瞎,這話我要是聽不出來是什麼味道,我蘇默然的二十多年做人經驗,就是白費了。
“咳,咳,太肉麻了,太肉麻了,人家會不好意思的。”我趕緊喝了兩口香檳,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忍不住地想要捂臉,想要扭捏一陣子了。
大老板的唇線抬了一抬,看我的眼神,有一種莫名的認真,“既然事情已經擺到了台麵上來,我也不必在乎其他的了,與其低調保護你,不如對外宣稱你的身份,潛在的危險擺在明麵上,我就不信,誰還敢動我衛梟的女人。”
啥,啥?我沒有聽錯吧,大老板這一句話的意思是想要告訴全世界,他衛梟最在意的女人的名字,叫做蘇默然?
可是,他之前不是說不對外告知我的存在麼?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衛總,您是說真的還是假的。”我震驚不已。
大老板點頭,整個人的氣勢一瞬間崩發不已,“自然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就不想讓任何人對你存有非份之想,即便那個人是我的弟弟。”
汗顏,他還糾結衛梵呢。不過,他不提我倒是沒想起,我還是有幾天沒有見到衛梵了,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又去哪個犄角旮旯躲著偷懶去了,也不知道來向太後我報一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