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懷中的小人人麵桃花,一雙眼睛是仿佛會說話一樣,水汪汪的望著自己。
"金榜題名日,便是洞房花燭時,青兒,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
說罷,他便對著那嫣紅的唇,深深的印了下去。
隻是少女年幼,身下更是光潔白嫩,無一根雜色。林如鬆見了更是愛不釋手,一夜貪歡之後,兩人具是疲憊不堪。
"鬆子哥。"姚青羞澀的看著他,"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林如鬆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傻瓜,你不一直都是我的人嘛。"
姚青原本以為,幸福的生活,就此拉開了帷幕。
可誰知,天不遂人願。
從前的生活隻有他們兩人,無比簡單,可現在,卻無形之中又多了許多麻煩。
林如鬆以狀元之才入住了戶部,成為戶部侍郎,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才學,先皇欣賞是一方麵,另外一麵,也是因為他真的有真才實學。
然而麻煩的事情也來了。
戶部侍郎,官職不大不小,經常也需要交涉,而當第一封拜帖發來的時候,姚青便慌了。
是一張粉紅色的信箋,上麵透著熏香,用蠅頭小楷寫著娟秀的小字,說是邀請戶部侍郎夫人去梅花園一敘。
當天晚上,林如鬆聽罷之後不以為然,"那梅花園不過是幾個京官女眷辦的,閑來無事便鬧上一鬧。你若是不願意去,我便幫你回絕。"
邀請聽的心中一動,"怎麼,她們還經常舉辦這些?"
"但凡在官場,不知是自己,也需要一些夫人的交際手腕。"林如鬆嗬嗬一笑,"不過青兒不必為這個憂心,咱們反正才剛開,根基淺,也用不到這些個。日後你慢慢學了便知道了。"
姚青咬著唇,"那我去吧。"
林如鬆挑眉,略微驚訝,"你真的不必勉強......"
他明白姚青的性子,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才好言寬慰。
"反正早晚都是要學的。"她坐在他身側,乖巧可人,"人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日後少不了還要學許多東西,不如早接觸的好。"
林如鬆想了想,覺得倒也是,難得她自己主動願意學,便點頭,牽著她的手,"我叫丫鬟跟著你一起,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便以身子不適推辭,直接回來便是。''
姚青點了點頭,心裏甜絲絲的,"嗯,我聽你的。"
一早,林如鬆特意叫了輛軟轎,抬著姚青一晃一晃的往梅花園走去。
那梅花園原本並不叫這個名字,隻因為其中一女酷愛風雅,說梅蘭竹菊四君子,隻有梅花在淩寒獨自開,孤傲卻又不失芬芳,極為推崇。因此,便命人再次栽滿了梅花,從此得了這個名字。
起先是幾個交好的夫人之間,相互請來吃吃茶,衍變到後來,大家逐漸心照不宣,為自己的夫家娘家都暗自出一份力。能出入梅花園的,不是名門之後,便是朝廷新貴,也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征。
姚青並不懂得這許多,隻是瞧著這門可羅雀,一時間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躊躇不前。
正在左右猶豫之際,便見身後走來一人,踩著蓮步,頭戴金步搖,白嫩的臉蛋掛著和煦的笑容。
"這位姐姐,為何不進去?"
姚青麵一紅,"帖子上說,今日宴請八方,可我再次並不見人出入,故而,有些疑惑罷了。"
"哈哈哈。"那女子笑的前仰後合,"姐姐真是個妙人,您有所不知,此乃妙眉私有之地,她那人又是個極具性格的,看不慣的人,自然是不肯宴請。雖說宴請八方,不過這八方攏共來的,能有八人就不錯了。"
姚青頓時明白,對眼前女子也多了一分好感,"請問您是?"
"我是素雅,家父是大理寺卿,不知這位姐姐是?"
姚青輕聲道,"夫君是戶部侍郎....."
話音未落,便見素雅眼前一亮,"哎,可是那位新晉的狀元郎?"
"正是。"
"原來你竟然是他的夫人?"素雅拍手,"太好了,我們姐妹正對你十分好奇呢,來來來,今天你可算是我們的貴客了。"
素雅人名真是嚴重不符,她不由分說便牽著姚青一路到了後院,待走近之後,故作神秘,"姐妹們,瞧瞧,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眼前不過三四名少女,皆是綾羅綢緞,金川玉璧,見她上前,紛紛掩嘴笑道,"你能帶什麼好玩意兒?妙眉這兒什麼好東西沒有,卻還稀罕你的了?"
素雅也不惱,"這一回你卻是說錯了,的確有一樣是她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