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老板說:“不是!我是無意中看到一本宮延菜的菜譜,在裏麵有一些關於這個菜的記載,於是我自己就試著做,結果就做出來了。”
聽到餐館老板說起宮延菜這幾個字,陸子光和周雅都大為震驚。這刻在陸子光心中燃起的第一個疑問是,難道,這麼一個賽熊掌的菜式,也是跟滿漢全席有關,是這種宮延菜中的一種?
然而,正當他要開口問的時候,周雅先向這餐館老板發問了,她問:“老板!那你記得是那個菜譜嗎?是不是那種古籍之類的?”
餐館老板搔了搔頭,然後說:“忘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很年輕,也不懂得保存這書,後來就讓老鼠咬得不成樣子,我看著心傷,就扔掉了。”
這一刻,周雅倒覺得餐館老板仿佛是編了個謊言出來,可一想,又覺得他沒必要這樣編,或許真有其事,不然的話,他也就不用把這菜式的做法說得如此詳細清楚。
“那實在有點可惜啊!”周雅說,她幾乎忘記自己是食客的身份。
可那餐館老板卻說:“一點也不可惜啊,那方法進我腦子了,讓我牢牢記住,不就可以弄出這菜肴出來,給你們吃了嗎?”
周雅就像被提醒了一般,她立刻說:“是啊,我們作為客人,真的覺得有口福,花這麼少的錢,就吃出熊掌的滋味。對了,老板,這肉我想打包,可以嗎?”
餐館老板為難起來,支支吾吾地說:“咱們店可從來不做打包這個事情的,你們如果吃不完,可以下次再來吃,畢竟這肉如果拿回去,就不再是以前的味道了。所以….”
周雅似乎聽得出,這餐館老板是故意不讓她們把肉帶出去,仿佛真的怕被拿去研究試驗一般,她也沒辦法了,隻好作罷。
沒多久,餐館老板就留下一句:“你們慢用吧!”說完以後,就從廂房裏走出去了。
這時,廂房中再一次隻剩下周雅和陸子光兩個,他們開始為剛才餐館老板的話議論起來,陸子光先開口說:“看來,這老板還真是老實人啊,竟然就這樣說出來了,我已經記在心上,回去以後,幫咱們集團做這個事情,好好研究一下。”
然而,周雅卻說:“你真以為這麼簡單嗎?或許這個老板也知道,菜式是從滿漢全席中出來的,但他偏偏就說是在某個菜譜裏看到。”
陸子光說:“對了,我想問一下,滿漢全席是不是有一個完整的菜譜,記載著各種菜式的做法?”
周雅搖了搖頭,對他說:“沒有!滿漢全席隻是流轉在民間,並沒有什麼菜譜,所有菜的做法,都隻是各個地方的廚師口耳相傳,而我們集團就曾經收集了不少這類菜的做法,但其實,當中有很多是不正宗的,或者經過了改良,反正就沒有一個標準。”
陸子光這時又說:“那你的意思是,這個餐館老板說謊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某個菜譜裏麵看到。你不是說這菜是滿漢全席中的一種嗎?”
“是的!”周雅回答說,她盡管覺得餐館老板表現得很老實,可在關鍵節點上,為了自己的商業利益,還是沒把真實情況說出來,這個賽熊掌的做法,有可能是他的一個先祖,認識宮延中的某個禦廚,知道了這個做法,然後傳給他。也有可能,他的先祖就是某個禦廚。
想到這裏,周雅覺得吃得快要撐著了,盡管還想吃,可她真想讓陸子光回去就做出來,於是說:“走吧!你吃夠沒有?如果不夠,還可以再吃。”
陸子光說:“我從來沒有一次吃過這麼多的肉,太飽了,雖然這肉實在很好吃,但我也不能再吃下去。”一邊說著,他一邊站起來,跟周雅走出去。
這個時候,他們卻不見了那餐館老板,不知他走到哪裏去了。
周雅準備走到前台,直接買單走人。卻不想,突然響起一把聲音,這聲音讓她無比厭惡,也一陣驚惶。
“美女!現在才吃完嗎?”
陸子光和周雅都轉過身,扭頭一看,發現是剛進來時喝醉酒亂說話的胡腮男,原來這家夥一直沒走,就坐在那邊上的桌子,等著他們倆從廂房中出來。
周雅忿然地一扭頭,不想再望向這醉酒胡腮男,心想如果他要鬧事,自己就報警處理,並且那餐館老板也會出來主持公道的,隻是現在還沒出來。
不一會,果然就因為這個喊聲,廚房中走出一個人,這正是那餐館老板,他連忙再一次堆著笑,想攔住那個醉酒胡腮男。
卻不想,他這次是拉不住了,或許是因為胡腮男覺得現在沒什麼人,正好撒野滋事,使勁的推了那餐館老板一把,並叫喊著:“滾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