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衝著她的臉,揮了揮拳頭,“我這一下子要下去,你可得更醜嘍。”
“憑你還敢毀我的容?來,吃姐姐一瓶辣椒水。”古千凝心裏頭本來就躁,這會兒送上門一個不開眼的,可不得往死裏虐,她從腰間摸到了一瓶辣椒水,對著那人的眼睛灑去。
“找死!”那人一隻手揉搓著眼睛,另一隻手毫無章法的朝著古千凝揮打過來。
古千凝瞧了瞧四周遊玩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揚,抱著頭一溜煙的往人群中衝去,“救命啊,打人啦……”
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隻瞧見有一壯漢發狠的追著一醜婦打。
大家怕被那人誤傷了去,忙朝兩旁撤開,古千凝可不能如了這些人的願,一個勁的往那濃情蜜意的小情侶處鑽,她鑽到那些人身旁還不夠,非要拽著人姑娘的手去打那壯漢。
那壯漢眼睛雖刺痛,可到底是能看清古千凝的方向,也不管她拿誰來擋,照著人小姑娘的臉就是一拳,古千凝忙扔了這個霍霍下一對去,一時間這壯漢就犯了眾怒被大家團團圍了起來。
古千凝趁著眾人圍毆壯漢的空檔,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掂了掂手中順來的香囊,看了一眼壯漢的方向,“嘖嘖嘖,看誰毀容。”
古千凝回到家之後也不同莫湮寒打個招呼,拿了換洗衣衫便徑直去了後院的清泉。
莫湮寒聽到她回來的聲響,卻遲遲不見人過來,等了半晌終是沉不住氣去了那人的屋子。
他一進屋便看到古千凝置放於書案上的香囊,走過去熟練的拿在手裏掂了掂,這份量較以往竟是重了不少,這麼一想本來端著麵無表情的臉到是成了名副其實的麵無表情。
待古千凝洗淨一身疲憊回了屋子,便瞧見莫湮寒一言不發的靠在椅背上,她笑眯眯的往那人眼前湊了湊,“相公!”
莫湮寒僵硬的抬起頭:“說,這香囊從何而來?”
古千凝答道:“有人要害我,我便順走了這人的銀兩。”
“你別告訴我,這香囊上的圖案你不認識?以後你別外出賣東西了,不太平。”
“那可不行,不擺攤就養不起你;養不起你,你就有借口趕我;我走以後就更難回來了,我可是要賴你一輩子的,哪能讓你如意。”古千凝彎下身子到那人唇上偷了一吻,接著說道,“你若是怕我又遇見無賴逃不掉,我就扮成小廝出攤,大不了我多墊兩雙鞋墊顯得高大威猛。”
莫湮寒輕歎一聲,“那可不是普通的無賴,那可是相府的人。”
古千凝站到莫湮寒身後,替這人捏了捏肩,“若相府真要做些什麼,大不了我回古家認個錯,讓我爹跟他們正麵剛。”
待莫湮寒走後,古千凝拿起那枚香囊細細打量起來,金邊鑲玉,也不知這相府家的香囊拿去典當能換來幾個銀子?
說典當,自然是遲一秒不遲,多一秒不等,古千凝拿著香囊無人要收,倒是白得了一百兩銀子,都說這撿來的錢不好拿著瞎用,她看了看隔壁的賭坊,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她這幾日水逆,蘿卜被人包圓,烤串的生意也被人攪和黃了 ,自己還險些失了身子,但她無畏。
古千凝會賭但不好賭,正兒八經的掙錢樂子給人堵著了,那就玩點新鮮的。她在賭坊裏轉了一圈,邊轉悠邊搖頭。
“姑娘若是不賭那就趁早離開,這賭坊可不是你溜彎的地。”
古千凝就盼著有人同自己搭茬,她回頭笑得那叫一個百媚生,“賭是要賭的,可惜你們,缺了意思。”
“願聞其詳!”
這四字無疑是一紙歡喜符,古千凝花了十分鍾在賭坊開起了新賭局。
“三帶一,飛機……王炸。 ”
“快點吧,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我炸,王炸,我隻剩一張牌了,注意哦!”
“……”
一個時辰後,古千凝瞄了一眼自己麵前放著的一打銀票,衝著眾人擺了擺手,“不玩了,回府燒飯去嘍!”
眾人正在癮頭上,聽見古千凝要走,一時間敗興之音頻頻響起,卻未有一人敢伸手攔她。
畢竟這人玩牌時動作極大,一口一個本王妃將自己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擺在眾人眼前。既已知曉身份,那自然是不敢逾越的。
“不知六王妃,可否將這牌留下?”
古千凝瞧著眼前五大三粗的壯漢,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好。”
至於為何不好呢?一是這牌畫起來費時費力,古千凝不忍心贈予他人;二是顏即正義,這管事雖孔武有力卻相貌平平,古千凝不願意贈予此人;三是此牌有備而來,她是有人要送,可那人壁上觀花,她得備些更厚的禮一同奉上。
古千凝取出了未典當出的香囊,將那副牌也一並塞了進去,一並交給了管事。
待古千凝消失於賭坊門口時,賭坊的管事急忙上了二樓包廂。
窗外輕風撩紗,那賭坊主人摸著金邊鑲玉,原是失而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