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古千凝在府中被揍以後,她就隻能窩裏蹲。其實她身上真沒傷著什麼,就是那漂漂亮亮的臉蛋腫成了豬頭,花了兩三天時間敷著自製麵膜才恢複如初。
至於那大漢,古千凝也不知他去了何處,鳥窩可好。
想來是被莫湮寒送回了家中,畢竟這六王爺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別人欺他三分,他反要護人七分。
躺了四五日,古千凝實在是受不住了,稍稍捯飭捯飭就往王府灶台旁一站,瞅著斜對麵酒樓絡繹不絕的人流量,再瞅瞅自個兒門前空空蕩蕩的,扯著嗓門就是喊,“南來的,北往的。這兒的串串最可口,這兒的串串最香甜,一銅錢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但絕對能買得你心花怒放。”
往常這一嗓子下去,不說一呼百應吧,好歹也能蹦出兩活物。今兒個到是也蹦了,不過蹦的是兩蒼蠅,古千凝伸出手趕了趕,呷了一口茶,繼續賣力的吆喝,“我家賣烤串,貨好價又實,聞了嘴會饞,吃了心花放,一口七八串,胃它還犯饞,再來八九串, 越吃越難忘!”
……
就在古千凝受不住這股冷寂的氛圍,尋思著要不要上街硬拽老百姓消費時,便瞧見了一位忠粉從王府門前走過,她趕緊拿了兩根烤好的肉串向著那人跑去,“吃串嘛?”
那人淡漠的開口,“戒了。”
古千凝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戒烤串的,擼串這麼上頭的事,戒掉它像話嗎?
她一臉納悶的追問,“為何?”
那人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開口:“王妃自己幹的好事,還能不知。”
古千凝在屋裏躺了好幾天了,王府大門有沒有出過,實在是想不通如何得罪了這位。可看人家對她的怨念又非作假,追問道,“我~幹啥了?”
“你騙我們替你大勢宣傳在前,欺我們秘製蘿卜限~量供應在後。你可知就你這獨家秘製的蘿卜,那醉香樓不花錢就能得一罐。”
沃特?我說那個蒙麵人咋啥也沒拿就走,敢情是這醉香樓派的人來偷我方子。
古千凝將烤串往忠粉手裏頭一塞,“送你了。”
待到莫湮寒出府時,便瞧見王府門口的灶台處多擱了一塊牌子,上麵端端正正的寫著幾個大字,“王妃有事,歇業三日。”
到了夜裏,古千凝化上一個極醜的妝出府晃悠,尋著個光線略暗的角落靜靜的瞧著,一邊瞧一邊捏自個兒大腿,這要在夜裏賣烤串那該多好。
可轉念一想這臉麵六王妃得稀罕,六王爺更得稀罕,這世間的許多惡意總是裹著糖衣向你砸來,他們能給你天天捧場砸錢,就能扯著嗓子在你家門口罵罵咧咧。
古千凝不怕挨罵,她可是2000萬粉的大V,伴隨著的謾罵自然是比她嚼過的鹽巴還要多,她受得起這份委屈,可想想莫湮寒那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她還是得琢磨著另覓商機。
“好狗不擋道。”
古千凝往旁邊挪了挪,嘴上嘟囔了一句,“這又是哪來的狗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