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赴死”之約(感謝小米蟲之歌贈送鑽石)(1 / 2)

短短十分鍾的視頻,是高城被剝光了上衣雙手垂吊在頭頂,一條長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他胸口,每一下下去就拖出一長條血痕。他的眼睛是閉上的,但每一次身體都會隨著被鞭打而抽搐,到後來......有血從他口中溢出,一滴、兩滴,噴出一大口!

觸目驚心,也讓我心神俱顫!到後來我幾乎不敢看那已血肉模糊的身體,以及耷拉在那不再動的頭,不敢想是否......他還有呼吸?

這個視頻是經過特殊拍攝特殊處理的,場景就是全黑,隻在他頂上亮了一盞最普通的白熾燈。而影像中隻出現黑色長鞭,連抽打鞭子的人的手都不曾看見。讓我根本無從通過環境、現場來判斷分析,獲取任何訊息。

睜開眼時,畫麵依舊定格,我想倒退回去,因為自己腦子已亂,怕遺漏了什麼細節,可,我的手伸不出去。隻要一想到再重複看他被抽打至噴血的畫麵,手就無力抬起,顫抖不已。

最終,我伸出了手,但卻是握住鼠標,點擊右上角的x。關閉了畫麵,我才感覺呼吸重回身體,可下一刻又瞬間凝固。目光死死盯著電腦屏幕,明明在打開u盤時,隻有一個視頻文件,何時又多了一個文本文件?

沒有了視覺衝擊,即使心底仍然在一下一下猶如被刀割般的疼,可至少我還是能控製住情緒。腦中殘餘的空地會去思考,顯然這個文本文件是被加密了的,當我點開視頻之後它就會出來了。沒有理由不點開它,已經預料到會是什麼。

有人將這u盤寄給我,將這段視頻呈現於我麵前,又怎可能不把目的袒露而出?再來電話,那隻會多暴露訊息。

還記得那棵樹嗎?一個人來。

這是文本文件裏唯一的一句話。打的是啞謎,我卻幾乎立即就明白了其意。那棵樹,刻了l&k標記,它第二次出現,我首度解開這個標記的本來形態,虎崖山。

若非江燕死在麵前,我會以為這又是她精心而布的局。無論是方式還是手法,與她都極其相似,或者,本就是她布置的。在那她與寧冉生談話的時間裏,誰也不知道她們談了什麼,也或者她抱了必死的決心最後對寧冉生下一道心理暗示,更或者,寧冉生一直就是她手中的最後一枚棋,也是她製造心理掌舵者的王牌。

所以,這個局是為我而設的,她要我即使在她死後,也逃脫不了。

幾念之間,我似已捕捉到了她心思,既然我是從虎崖山開始初步看清她的心理畫像,那也就從這裏結束吧。

虎崖山我一定會去,但在去之前我撥了一個電話給徐江倫,將快遞的單號報給他,讓他幫忙查一下這份快遞是從何處寄過來,又是以誰的名義。答複很快,這是一份來自本地的快遞,出處、寄件人無從可查。快遞公司一天裏收件數千件,再由人工分配,最早是誰接的單子連工作人員自己都不記得了。

徐江倫問我為什麼要查那快遞號,我猶豫了下隻答說幫朋友問的。

走出公寓時,回頭覽了眼住了兩年多的地方,思緒微凝,暗道或許這一次不會回來了吧。可到了樓下就被徐江倫堵住,居然他一直守在小區底下。他將我上下打量後問:“夏竹,你要去哪?”

我這一身外出服不可能撒謊告訴他說就是樓下散散步,沉吟了下答:“去見一個出版社的客戶。”可徐江倫卻沒那麼好騙,他伸手攔住我,“告訴我是哪個出版社的客戶?”見我蹙眉麵露慍色,他急忙解釋:“夏竹,江燕雖已伏法,但廣平那邊水還深,就連......就連他都能在醫院被偷偷帶走,所以,我已經向張繼申請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心中微沉,“我不需要保護。”聲音已經放冷,可徐江倫根本不理會我態度,徑自道:“你去見客戶,我不會幹擾你的,就遠遠站在旁邊。隻是,”他頓了頓,“是真的見客戶嗎?”

我的眼神微縮,沒讓臉上呈露任何表情。可今天的徐江倫特別難纏:“從廣平回來的這一路,你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原因......我就不說了,我不認為你在這時候有心情去見客戶。”

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這人拗起來根本講不通理,更何況我的理也站不住。但心底升出一股焦慮,像在逐漸膨脹的氣球般越變越大,尤其是在我幾度欲繞開他單獨而走時,卻都被他堵住了路,並執拗地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去哪?是不是與剛才讓我查的那快遞單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