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花花〔2〕(1 / 2)

蜘蛛移交到了我手裏,瘋子被謝銳帶走了。阿蠻腳步一動,我就輕聲開口了:“連瘋子都懂個中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嗎?”他頓住,黑沉的眸看過來,我與他正視,口齒清晰:“想救他,唯一的方法是找出真凶。”

他斂了眸,低冷而道:“我去搜尋花花的氣息。”說完就身形極快地掠了出去,落景寒追出兩步已是落下一大段距離,他回頭去看高城,“城哥,就由著那怪人去嗎?”

高城淡答:“無礙。”眸光一轉劃向我,冷著臉越過我身旁,卻在擦身而過時丟下一句:“過來換藥。”我嘴角抽了抽,埋著頭跟住他,餘光中看到落景寒戲虐的眼神,經過他旁假裝一個不留神狠踩了他一腳,隻聽他誇張地痛呼出聲。然後走在前的高城頓步,回頭瞥了眼我們,盯住我身側:“寒,你很閑嗎?給曲做副手屍檢去。”

落景寒一臉驚恐狀,“oh,no!”

重回到船艙,剛坐在床沿上就見高城拿著一個托盤走過來,裏麵是各式醫用剪刀與鉗子之類的器具,看得我不由腦袋發抽。換個藥不需要這麼大陣仗吧?哪知他在我驚懼的眼神下,將托盤往我身邊床板上一擱,挑了其中一把往我頭上比劃了幾下,看得我心驚不已,忍不住詢問:“你會不會換?”

他低斂了目看我,挑起眉,“要不你自己換?”

很想說假如他不會的話,那我寧可自己換啊,可是剪刀的冰涼已經貼在了額頭,不至於哢嚓一下,但是也能感覺到他用剪刀挑開了紗布底層開始剪起來。然後看他手法熟練,輪換幾把剪刀又是用鑷子夾的,還真是程序繁瑣。

剛想開口就被他低斥住:“別說話讓我分心。”話到嘴邊隻能咽了回去,轉瞬紗布被分解成幾塊掉在了床上,暗想他不會是拿這紗布當成我在出氣吧。念頭剛劃轉,就聽他道:“傷得是後腦,假若你想剃光頭,我也不介意。”

全身倏然而僵,醒來至此都沒仔細去考慮過這頭破的事,被他一提醒頓時愕然。就算我在粗神經,但也是個女人,愛美之心還在,若是因為這個傷而剃光頭或者後腦那處少掉一塊頭發露出光溜溜的腦袋的話,那我不如一頭撞牆上得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太有底氣地問:“那現在怎麼樣?”

他給了一個字評價:“醜。”心頓時涼了,甚至立即覺得後腦涼涼的,下意識要伸手去摸,可隻伸到半空就被他給打了下來,沒使多大力,但手背也有些生疼,斥責在耳:“常識都不懂嗎?抓了那蜘蛛,手多髒?”

呃,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口袋,瘋子那隻蜘蛛如今躺在那。

“哢嚓”一聲從腦後傳來,隨而高城那手機又扔在了我腿上,“自己看。”不用他說,我也是看到了那上麵的照片,在腦後偏右側位置,發微稀疏,而就是頭皮與發之間有道血口。可能剛才活動幅度大了,隱隱還有血絲冒出來。但至少沒有將那片頭發都削去,等結疤後還是能用旁邊的頭發覆蓋遮掩住。

正入神,一下刺疼傳來,忍住嘴邊的抽氣聲。看不見也知道是在重新消毒,這頭一疼就覺腦袋在暈眩了,兩手用力撐住身旁床板支撐著身體。仍覺不行,索性把頭頂抵在他胸口處,有個支撐點後好多了,等上好藥紗布重新纏繞上後我的下巴被高城抬起,低斂的目內眸光沉定,他問:“現在知道來示弱了?”

我抿了抿唇,反駁:“之前也沒示強啊。”

“哼,跟我站對立麵。我倒是要看看你憑一己之力如何來扭轉這局。”冷斥完後,他低瞥了眼,“你口袋裏那東西也別藏,它是最直接的證物,勢必得交出來檢查。”

這理我懂,但是瘋子這隻蜘蛛並非普通的動物,而我也承諾過,在他被關押期間會負責花花的安全。假若把它交出去,萬一是到曲心畫手上,會否要被解剖了查那毒素形成,那樣我如何對瘋子交代?所以,我對他提出要求:“在對蜘蛛檢查時,我要求在現場,並且保證不傷害它的前提。雖然它是隻動物,但在真相查明前,也依然保留它該有的權利。”

高城似笑非笑:“跟我申述一隻蜘蛛的權利?”

我說:“蜘蛛不是死物,也是一條生命。而且它有靈性,當初就是它引領我們找到你被秋月白抓走關在籠子的那個溶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