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您看公主和拓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呢,您要不要先趟一會啊?”看著夜崢難得開心有精神的起床了,可是臉色卻差勁的很,服侍夜崢幾十載的貼身太監蒙爾多建議道。
夜崢笑著撫摸胡須,道:“不用不用,孤就在這裏等著拓兒和暮歌過來,想來這一晃都快有一年沒有見到拓兒了,之前又遇上兩國攻打他的封地,孤的書信統統未回,可擔心壞了!”
“可汗仁慈,是拓王的福分啊!”蒙爾多笑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心裏盤算著新的心思。
夜崢隻笑,若不是整個夜秦後繼無人,他也不會如此啊!
怪隻怪他執政多年,太過於苛求了。
“父皇,我們來了!”還未進門,就聽見夜暮歌那歡脫的聲音傳來,雖然天生殘疾,可是夜暮歌的心態卻是很好,除了偶爾會發作耍脾氣以外,私下是很活潑的。
夜崢笑著指著門口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隻見聶紫拓一襲黑衣,風塵仆仆的他都未得及換裝,就被夜暮歌拉到這裏了,卻一點都無狼狽滄桑可言,反倒是更加成熟了幾分,比起以前的剛毅更加多了幾分男子漢的氣概。
“拓兒參見父皇!”
聶紫拓很是恭敬的直接行了個大禮,恐怕放眼望去,整個炎天王朝都未必能夠有誰能夠有這個福分了。
“來來來,拓兒快來叫孤看看!”夜崢笑的合不攏嘴的朝著聶紫拓招手,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聶紫拓淡淡一笑,不語的上前坐在了夜崢的麵前。
夜暮歌嘟囔著嘴巴,玩笑似的道:“父皇就知道他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顧了是吧?”
難得夜崢心情好,笑著也朝著夜暮歌招手:“好好好,你也過來,這幾日處理朝政實在是累到你了,孤看看你瘦了沒有!”
三個人好似真的和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的拉起家常,品著夜秦特有的烤全羊和馬奶酒等草原特色餐。
茶餘飯後,夜崢特意看了一眼夜暮歌,再一看聶紫拓,如果不是因為聶紫拓不願意,那他早有意為夜暮歌尋聶紫拓這個夫婿了,但是自知自己女兒的殘疾,一般男人都難以接受,又何嚐是聶紫拓呢。
“暮歌,你吃完飯應該累了吧,讓蒙爾多先推你回房間休息,孤有話要和拓兒好好聊聊!”夜崢說話時,給了夜暮歌一個眼神。
父皇的心思,夜暮歌又豈能不知,溫婉有禮讓蒙爾多推著自己出了元一宮,夜崢旋即遣散了所有宮人。
望著這個架勢,聶紫拓掛著淡淡的笑容,淡定從容的看著夜崢,問道:“父皇這是有大事要和拓兒說嗎?”
“拓兒,你知道的,父皇的身子撐不了多時了,既然這個時候你回來夜秦,是不是該接手這個王朝了?”夜崢一句問話,聶紫拓卻沒有感覺到意外驚訝,反倒很是自然。
顯然他早已經料到夜崢是撐不了多久了。
“此言差矣,父皇身體還很硬朗,再過個十年八年,也都不是問題,就不要想這些問題了!”聶紫拓很是隨意的一句推敲奉承,將這話裏麵的深度意思又還給了夜崢。
夜崢什麼想法,聶紫拓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無非就是兩個選擇,一讓他徹底拜入夜秦夜氏,說是失散多年的皇長子,二就是娶夜暮歌,這兩個,他哪個也不想要。
如老狐狸般的夜崢多看了淡定的聶紫拓幾眼,問道:“拓兒難道不想早日坐上皇位嗎?”
聶紫拓搖頭。
“這天下皇位,若我願意早就坐了!父皇還是莫說這個話題了!”
十分輕狂的一句話,夜崢倒也沒有覺得驚訝。
聶紫拓雖然輕狂,卻是有這狂妄的資本的,他說的一點沒錯,如果想要坐上皇位,他早就可以了,根本沒有必要認他做父,管理這夜秦王朝,安穩整個炎天大陸的和平。
若不是楚朝天這一次逼得聶紫拓這麼狠,恐怕聶紫拓還願意當自己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北皇,逍遙自在吧。
夜崢不禁惋惜,楚朝天這一次算是徹底的要栽到聶紫拓的手中了,太過於了解聶紫拓,夜崢也不敢逼得太緊,笑道:“拓兒這次實在是不謙虛啊,不過也是,不愧是我夜秦的拓王,那楚朝天這一次逼得你不得不回到夜秦,丟了北皇的身份,你打算怎麼做?”
聶紫拓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由得捏緊了雙手道:“既然他這樣,那也無需顧忌太多,該討回來的終究是要討回來的,十萬鐵軍已經整頓妥當,還望父皇能夠支持兒臣,拿下炎天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