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崢早已經將兵符準備好了,就等著聶紫拓這句話了,立即掏出來後遞給了聶紫拓,道:“拓兒隻管調遣大軍,父皇和整個夜秦都會鼎力支持你的!”
“恩,謝父皇!”聶紫拓收下兵符,點了點頭。
雖然他可以直接操控整個夜秦,可是這形式上必須還要走一回,畢竟夜崢父女對他不差,還能感受一絲家的溫暖。
當年,若不是自己的母親執意要他回夜秦,尋根,說是外公家就在夜秦,他也不會無意中救了夜崢,然後才有了後來的一層關係。
說到底也算是有緣分吧!
畢竟自己也算是半個夜秦的人。
待聶紫拓走了之後,蒙爾多也送完了夜暮歌回來了,看著若有所思的夜崢,在一旁細聲問道:“皇上,這兵符給了拓王,就不怕他大權在握,會狂妄到藐視您嗎?”
夜崢瞪了一眼蒙爾多,道:“你個本奴才,這兵符就算不給,最善戰的十萬鐵軍也會任由他調遣的,再說了拓兒沒有那種本性,若是好好的對待,最終還是能夠歸我夜氏,光複孤這夜秦帝國的!”雖然這麼說著,夜崢還是不得不防範了起來。
畢竟聶紫拓始終是個外人,他必須還是要采取手段,讓他的身份名正言順的是夜秦的皇長子,不然就要娶暮歌,不然等他真的百年歸去了,那夜秦王朝就這麼易姓,他還有何臉麵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回到夜暮歌早已經安排好的住處沉央宮,天色有些陰了下來,草原上的氣候就是這樣,陰晴不定。
遠處烏泱泱一片,一看就是風暴來襲,隻不過羅塞堡這邊選址非常的適宜居住,就算草原上狂風不止,也都不會影響羅塞堡半分。
站在布置精致,打點的十分有條理的沉央宮,聶紫拓換上一襲白色狐裘大衣,一頭墨發如瀑的站在窗邊,淡漠的神情凝視著南方,神色帶有淡淡的憂鬱,看的夜暮歌如癡如醉。
“兄長,怎麼不開心?”夜暮歌突然開口問道,由著宮女羅玲推著她一直到了沉央宮。
聶紫拓知道是她,也不回頭,隻輕輕回了一句:“沒有!”
夜暮歌是何等的心思細膩,早就聽聞聶紫拓為了一個女子破例多次,甚至比愛惜自己還要愛惜那女子,就算是昆侖老人的女兒自己的青梅竹馬都不放在眼中,她自然是好奇的緊。
“哦?”夜暮歌不禁挑眉,好奇問道:“聽聞兄長在炎天愛上一個女子,莫不是在這裏思念至極,獨自惆悵吧?”
如果說夜暮歌是蒙的,那她這一下還真的蒙到了,聶紫拓的心裏也是很複雜的,既思念又不想著去思念,總而言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如今九龍城已經棄了,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他足夠有時間快馬飛鞭的去一趟藥王穀,可是腳步卻絲毫動彈不得。
他是不想去嗎?
還是因為那個已經死去的孩子嗎?
聶紫拓這樣心裏問著自己,不禁自嘲。
如果說林慕卿隻是單純的沒有孩子還好,可是她沒了孩子的那幾日確實軒轅啟日夜未眠守護著,讓他不得不多想。
軒轅啟他太了解了,如果不是喜歡之極的人,他是不會輕易放在心上的,又豈會不眠不休的守候了她三天三夜?一時間,聶紫拓的思想走進了死胡同中。
夜暮歌看著那變化飛速的臉上,不由得真的十分好奇起來,聶紫拓一向臉上都沒有其他的表情,這次卻因為提到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
“看來暮歌說對了,兄長這是在思念佳人啊!”夜暮歌捂嘴淺笑,不由得害羞了起來。
聶紫拓也不否認,任由夜暮歌自由去猜想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處著,看著院子中一處牆角,一顆紅梅傲然聳立,夜暮歌指著紅梅,道:“兄長,既然煩悶不如和暮歌聊聊,我們就去紅梅那裏吧!”
聶紫拓卻扯開了別的話題,推著夜暮歌往紅梅那走去,嘴裏問道:“暮歌,要是我為你尋一處好的人家,你可願意嫁人?”
夜暮歌臉上的表情一滯,即便隱藏的很好,卻也在聽到這一句不禁失神。
看著那微顫一下的身影,聶紫拓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兄長就不必為暮歌操心了,暮歌早已經有了心上人了,隻不過他現在以大義為重,暫時顧不得兒女情長,不過暮歌曾和他許諾過,會一直等著他的!”夜暮歌款款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