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礙於夜崢的命令,夜暮歌不得不嫁。

這些明武心裏都是清楚的跟明鏡一樣的。

夜暮歌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陌生冷漠的盯著走進來的明武,還不等明武走到床邊,直接抬起手,鋒利的剪刀已經對著自己白皙的脖子,說道:“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明武早已經能夠想到夜暮歌會很有情緒,沒有想到一上來就是拿自己的性命相要挾,直接站在原地動,認真嚴肅的說道:“長公主,你不要太激動,成親不過是因為皇上的賜婚,要我對長公主你負責,能夠這樣明武已經很感激了,斷然不會隨意輕薄長公主你的,你放心,日後這長公主府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居住,我隻不過來這待一夜,明日一早我就回主子身旁!”

夜暮歌沒有想到明武會是這樣的反應,狐疑的打量著他,手中的剪刀遲遲不肯放下。

“長公主,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是斷然不會讓長公主你委屈的,雖然現在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隻要你一日不願意,那你便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沒有人會限製你的自由,包括我,隻要你不想看見我,我是斷然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的!”

“皇上大婚,也是為了長公主考慮,明武自知配不上長公主你的!”說完,明武將手中一碗熱乎的麵條放到了床頭旁邊,旋即轉身:“一天沒吃了,還是填一下肚子早點休息吧!”

說完,明武徑直的往門外走去,帶上了房門。

夜暮歌隻覺得把渾身一軟,將剪刀放下,心中不知怎麼的,突然好想哭。

但是她是夜秦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不可以哭,夜秦的女人不是懦弱無能的,想罷,準備躺下睡覺,肚子還有些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一碗麵條下肚之後,這才躺下睡覺。

而明武,並未走遠,而是坐在院子中,看著滅了燭火的房子,自己拿著一壺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哎呀,新婚之夜在外麵獨自喝酒,真是丟人!”一句話語丟過來,還不等明武反應,流火已經搬著一壇子酒坐在了明武的身旁,壞笑著說道:“不帶我喝一個,真是不夠兄弟啊!”

明武苦笑,拿起酒壺,往嘴裏倒著酒,卻一點醉意都沒有。

香醇的酒甘甜可口,卻甜不了他苦澀的心。

流火看出明武今晚的情緒,說道:“兄弟,你一向都是冷酷無情的,不要露出你這麼脆弱的一麵,讓我以後可以無限的嘲笑你,女人嘛,相信你可以征服的!”

流火已經不記得這是和明武在一起的多少個年頭了,隻知道他們從死人堆中脫穎而出,成了聶紫拓的心腹侍衛,這麼多年來一直出生入死,跟隨聶紫拓的左右。

卻沒有想到,一眨眼,明武竟然先他一步娶了媳婦,雖然是夜暮歌,但是流火又何嚐不知道這是明武自己在如願。

“謝了!”一向寡言的明武看了一眼流火,發自內心的說道。

從未說過謝字的明武,突然來這麼一句,流火大笑著抓著後腦勺,笑道:“哈哈,不用謝不用謝,咱們兩個是兄弟嘛,再說了,我可不是來陪你喝酒的,我是來看你笑話的,哈哈,這院子裏麵的景色不錯哈!”

明武一聽流火的話,弱弱的扶額,一向冷酷的麵龐,竟然隱隱抽搐了起來。

幾乎是咬牙道:“如果不想被我打死,你還是趁早回皇宮保護主子去!”明武十分不悅的瞪著流火,對於他突然的好心,他剛剛還真的感動了,沒想到卻是流火的譏笑。

明武就知道,流火這家夥絕對沒安好心。

“主子酒席才結束就走了,現在估計一個人惆悵著想念林小姐呢,不用我回去看著的,倒是在這裏看看的笑話,看你新婚之夜是怎麼獨守其身,其實也挺好的!”流火不停的說著話,明武隻覺得內心有一種想要撕裂他的心思。

捏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不緊不慢道:“流火!”

流火壞壞的一笑,打岔說道:“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不過明武你現在可別喊主子為主子了,要知道你現在可是額駙,是主子名義上一義姐的丈夫,主子囑咐了,讓你一定要謹言慎行,不然惹來的後果他可不給你解決,一定記住不要落人話柄!”

明武一愣,旋即點頭:“知道了,我不會給主子添煩惱的!”

流火這才將碗中的酒喝趕緊,站起身拍了拍明武的肩膀:“長夜漫漫,你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