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媽咪還有海瀾都一一講完了之後,媽咪卻直接讓她掛了電話,她不依,說還沒有跟爸爸講電話呢,媽咪隻說爸爸已經休息了讓她改天再打便掛了電話。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每次她打電話回去的時候爸爸都早早就等在那裏了,這次怎麼這麼反常,又拿起電話打給海瀾,海瀾經不起她的軟磨硬泡,就如實招了,
“爸爸前幾天被人襲擊了,受了點傷不太方便接電話……”
她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手中的電話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海瀾的聲音隱隱約約透過來輕輕安慰著她,
“隻是點兒小傷,你打電話那會兒,媽咪剛給他清理完傷口他去休息了!”
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胡亂摸了把臉上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的淚水,又蹲在地下摸起手機一字一句地對海瀾說,
“海瀾,我明天馬上回去看爸爸!”
海瀾被她鄭重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
“哎哎,你不用回來啊,都說了隻是小傷而已啦……”
她也不理海瀾的話掛了電話就那樣衝了出去。
阿寬正在辦公室裏整理下一場交易需要用的資料,手機忽然響起,他一看是她打來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接起了電話,哪曾想那端卻傳來有些淒厲的咆哮聲,
“他呢?”
他眉毛皺得更深盡職盡責的解釋著,
“老板在開會,所以手機關機了!”
“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他這個惡魔——”
她忽然大聲的吼了起來,然後又嚶嚶地開始哭泣。
這樣歇斯底裏絕對不是性子溫和的她的風格,阿寬開始覺得事情不妙連忙問她,
“顧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自從那天懲罰了山口次郎之後老板就跟她鬧僵了,而向來對山口葉子愛理不理的老板竟然連著好幾天都約她一起吃飯,他也被老板這不正常的行為搞得滿頭霧水。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身為老板的心腹,他清楚的知道,山口葉子隻是老板鞏固勢力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隻要告訴我他在哪裏就行了,我去找他!”
她繼續喊,聲音裏開始隱約帶上哭意。
“我需要跟老板彙報一下!”
阿寬說完便急急掛了電話朝會議室走去。
雖說老板在開會不容許打擾,但是他覺得她那邊一定發生什麼事了,不然向來溫柔的她怎麼能這般失控,他進去的時候看見老板的眉頭有些不悅的挑了一下,他硬著頭皮上去俯在他耳邊將事情說了一下。
他的麵色極其平靜看不出是喜還是怒,隻說了一句,
“讓她過來!”
便不再做任何反應。
阿寬隻好退了出去,他覺得讓她過來這裏不太合適,畢竟老板處於黑暗王者這個眾人覬覦的位置,身邊的人越少曝光在外人眼裏越是安全,更何況他對那個女孩子的心思還不一般。
阿寬走後,會議繼續開始,話題依舊圍繞著剛才的繼續,眾人卻明顯的感覺出了坐在首位上的少年神色漸漸不悅起來,即使他依舊那麼沉默著但卻是不怒自威。
當最後一個人的發言結束,少年暗沉的視線劃過屋子裏的眾人,犀利如鋒刃的刀,寒冷如冬日裏的霜雪,
“我再給你們今天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這票貨再搞不定,你們就集體去死行了!”
他惡狠狠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起身離開,一屋子裏的人集體抖著手擦汗。
希藍死死攥著手中的手機強忍住自己心底的傷痛打車到了阿寬說的地方,因為太悲憤所以她也顧不上欣賞這棟宏偉壯觀的大廈,隻坐著電梯匆匆上了樓。
他說不要逼他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她,動了她爸爸,就是他所說的手段了吧,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她以為他煩了她了呢,卻原來隻是躲起來籌劃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到了他的辦公室,他不在,阿寬剛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他就進來了,她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就覺得一股怒火隻衝腦海,她推掉阿寬遞過來的水走到他麵前,揚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裏見夕琰,你禽.獸不如!”
他很顯然也被她這一巴掌給打懵了,高高在上的他哪裏被人甩過耳光呢?反應過來之後他的眼底瞬間布滿了冰冷的殺意,他抬手抹了一下火辣辣的臉頰然後雙眼通紅地衝她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