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平靜但卻句句珠璣的話語徹底點燃了裏見夕琰心中的怒火,尤其是她說的那句兩年後他們結束了,他覺得她這句話異常的刺耳,刺耳到讓他有些失去理智,他湊近她嘴角彎起殘忍的弧度,
“就這麼想離開我?現在就開始考慮兩年後的事情了?顧希藍,你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希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身子更是搖晃了一下,她知道他說得出也做得到,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退縮然後她睜開眼看著他,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麼恨錦爸爸,夕琰,不是所有你看到的有溫暖家庭的孩子都過的很幸福,也不是所有像你這樣的人都不幸福,我不相信你看不出錦爸爸的良苦用心,可是你依舊自以為是的堅持著你心中的恨……”
她邊說著他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猛地一把推開她,然後從腰間拔出了腔指著她,目光森然的開口,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
冰冷的腔口抵在希藍的額頭上,她甚至都聽到了他推子彈上膛的聲音,她不由得雙腿一軟重重跌坐在了地上,她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緩緩開口,
“你殺了我吧……”
空氣瞬間停滯,久保田太太躲在門後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吧?希藍緊緊閉著眼,倔強的仰著頭等待著屬於他的審判。
“想死?”
半響,他忽然輕哧的冷哼了一聲然後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我還沒折磨完你呢!”
他說完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大步往樓上走去,她剛剛對他說出那些話本來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又被他用腔那麼一嚇,整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掙紮,就那樣任由他拖著進了臥室然後又被重重地甩進了大床裏。
裏見夕琰將她丟在那裏便開始接著身上的衣衫,憤怒讓他的雙眼充滿了血絲,昨晚他離去之後也覺得對她做的有些過分,他想著下午開完會後請她吃頓飯,算是為昨晚自己和山口葉子的舉動賠禮道歉。
他這樣的男子,讓他親口說抱歉的話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哪曾想他打她的電話半天都沒有人接,他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的電話她從來不敢不接的。
他又給阿寬打電話,一樣的沒人接,他立馬就明白了他們背著他做了些什麼,他就知道她不可能不去拜祭自己的父親,她那樣的性子,隻要是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會對人家感恩戴德的,更何況是他的父親。
他甩掉衣衫上前覆在她身上。
本來風平浪靜的一個下午,就這樣在兩個人的傷痛中結束。
……
自從那天的不歡而散之後,他有好多天都沒有再出現,希藍更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設計中去,最近有一場全球性的設計大賽,黑澤瞳希望她能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爭取一舉成名。
在被他那樣傷害過之後,她也對他有些心灰意冷,她決定不再管他的事情,也不會找什麼水野剛問他媽媽的下落,他願意一直活在痛苦中那就這樣一直活著吧。
可是每當她閑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錦爸爸的祭日那次他喝醉了酒時滿眼的傷痛,就會想起他冷漠外表下的種種不快樂,其實他所謂的冷漠所謂的無情,都隻是為了掩飾他自己內心的脆弱而已。
那天她又在天昏地暗的構思設計稿之後想起了他,隻覺得心口像是壓著一塊重重的大石,而正好此時阿寬又打了電話過來,求她去見一見水野剛。
在這之前阿寬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她都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真的想任由他就這樣自生自滅來著。
可是終究,她還是個心底善良的姑娘,所以阿寬這次又來哀求她的時候,她就答應了。
水野剛被他囚禁在一處山上的別墅裏,別墅很大很奢華,但就是沒有任何可以與外界聯係的工具,別墅四周更是被他派人嚴格駐守,這裏整個就是一座華麗的牢籠。
水野剛見到她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麵前的女孩子,留披肩的長發,穿淺米色的衣衫,眉眼中帶著某個女人熟悉的美麗,也帶著某個小丫頭依稀的嬌俏,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就那樣盯著她看著,久久才問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