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我眼裏並沒有等級之分,可是這種情況下,麵對的又是這樣的一路貨色,那該強調的還是需要強調一下的。
我也不理這女人,哄著軒軒的,同時走到暮天麵前嘀咕著,音量適中也能叫這些人都聽見耳朵去,“暮家的傭人也不是很懂禮數嘛,我們說話她怎麼隨隨便便地就插嘴了?”
暮天略顯詫異地瞪著我,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嘴角輕挑著,嘲諷意味十足,他也不解釋,反而看向暮林。
暮林自然是說,李姨也不是外人,平時也都是和自家人一樣地參與各種決策。
“可是老婦人不是一直在強調*教養禮數麼,傭人都做不好,我想真的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或許也是一樣的不盡人意吧。”
“你說什麼?”那位李姨自然不樂意了,擼起袖子就要打人的架勢,暮老婦人倒是厲聲喝住了她,叫她趕緊去廚房做自己的事情。
李姨退下的時候,嘴裏卻念念有詞,“不也就是個戲子,跟某些人一樣的德行。”
某些人,自然是指的陳豔飛。
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肯定是源於老婦人這邊了。
瞧不瞧得上,她們說了也不算,誰讓暮林和暮天兩父子喜歡呢?
隻是,老婦人嘴角那抹淡淡的加以掩飾的笑意,還是刺痛了我的雙眼。
真是可憐,現在還是這種頑固封建的思想。
倘使,單是因為我和陳豔飛的身份而如此,似乎也還說得過去,婆婆總是會對兒媳百般挑剔吧,隻是,我覺得,問題還是沒有這麼簡單。
李姨退下了,這女人又開始上演苦肉計。
任憑她怎麼說,我都有辦法一一回絕了。反正我和暮天的關係也已經公布了,以後我也不準備長期地在演藝圈發展,最後我也直接撂下話來,為了軒軒,我也可以像婆婆學習,留在家裏相夫教子。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暮林也不好逼我。
而且,要不是我答應了,她連軒軒的麵都看不見。
第一次見麵,也算是不歡而散了。
但是我知道,有了這一次,最近的接觸可能會逐漸增多。她既然已經開始發起進攻了,那總是要得到一些什麼,才會罷休的吧。
暮林也沒有留在這裏,直接跟著我們回了別墅。他也知道,陳豔飛是真的很不開心了吧。
一回了別墅,他就跟著陳豔飛回了客房,連傭人準備的晚餐也沒有吃。兩個人在房間裏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不過從比較安靜的狀態來看,應該還沒出現太大的意外。
“那老女人,比想象中還要討厭吧?”吃著飯的時候,暮天也不顧及樓上的暮林,倒是和我聊起了暮老夫人。
“她真的太善於利用人的弱點了,媽的直爽急躁,爸的軟弱又有些沒有主見……”我甚至開始主動反思我自己身上的缺點,不能成為她手中的把柄。
“那又怎樣,爭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怎麼樣呀。”暮天撇撇嘴,對於那種人,他自然是不會太當回事兒的,不過有一點,他和我的想法一致,就是這個女人似乎是終於按耐不住了,很有最後衝刺,在有生之年為自己謀些福利的意思。
所以,這一次的裝病或者是真病,以及提出要見軒軒,都隻是一個開始。
暮林和陳豔飛在屋裏呆了兩個來小時,才終於從房間裏出來。
神色疲憊,兩眼無神,也不知道是以怎樣的結果收尾。
也是第一次,他沒有以各種理由留在這裏,很是主動地就離開了。
我不放心,把軒軒哄睡之後就去了陳豔飛的屋子,看她臉上那明顯的淚痕,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