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飛因為不想我太過擔心,也很主動地坦白了。她和暮林隻是沉默地坐了將近兩個小時,沒有任何交流,更沒有什麼爭吵。
她隻是想到之前的種種委屈,心有不甘,在暮林起身離開之後,才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再想到那個老女人,我不由地握緊拳頭,“媽,你放心好了,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不僅有暮天,還有我,還有軒軒,那個老女人再也沒有機會為虎作倀了。”
我緊緊地握住陳豔飛的手,進門以來,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以後,也該是我來回報她照顧她的時候了,“我一定會讓那女人原形畢露,管她還有多深的道行,我也不會讓她得逞的。”
陳豔飛的欣慰是一回事,但是依舊不無擔心,“初夏,我很謝謝你,但是她比看起來更狠毒更可惡,我不希望你也牽涉進來。”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隻要我跟了暮天,成為了暮家人了,這種對峙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媽,你放心,做這些事之前,我首先會保護好自己還有軒軒的。”
這樣的表態,才總算是讓陳豔飛鬆了一口氣。
回了房間,暮天半躺在床上等著我,看我點點頭,他也舒了一口氣。
“你說不能兩全了,會選擇在家相夫教子,是真心的麼?”等我洗漱完畢上了床,暮天直接將我勾了去,很是認真地詢問著。
說實話,在老宅的時候,我這麼說更多地是為了堵住那個女人的嘴,不叫那個女人得逞了,可是現在,他卻直接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我不禁開始仔細地思考著,而這樣的沉默,到底是讓身邊的這個男人緊張了起來,留在我腰間的力道也有些鬆弛。
我在他的懷裏調整了姿勢,正好能抬起胳膊環上他的脖子,“如果真的遇到這種情況,那你到時候看我怎麼做不就知道了?”
那是一種緊急情況,而在那種情況下說的,其實也更傾向於真心話。
我就是這麼理解的,所以似乎也不需要再去認真思索了。
暮天楞了一下,隨後又收緊了力道,磁性的聲音在頭的上方傳來,“初夏,謝謝你。”
要說那女人還真的是按耐不住了,在我們去探望的第二天,就又整出了新的幺蛾子。
也不知道她在暮林麵前又說了什麼,暮林第二天傍晚就跑來和暮天商量,希望暮天答應讓暮子嘉和暮晴去龍天上班。
我之所以詫異,是因為這兩個人幾乎已經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暮子嘉是在青島拍戲的時候見過,之後便了無音訊了,而暮晴更是完全沒有了消息,怎麼會突然又出現了呢?
一定和那個老女人有關。
對於暮林的要求,暮天想了一下就爽快地答應了。
其實不難理解,既然我們都覺得,這老女人是想趁著最後為數不多的日子,實現自己的目的,那麼,讓她露出狐狸尾巴的最好辦法就是配合她的要求,而後才能逐漸地弄清楚她真正的目的。
反正那兩個人也是有頭無腦的,就算進了公司,也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
陳豔飛雖是失望和不解,但是也選擇尊重暮天的意思。
暮林自然是最開心的那個,還說暮天終究是長大了,懂得照顧自己的家人了。
家人?那些人也配麼?
因為心情大好,暮林又有心力好好地哄著陳豔飛了,陳豔飛雖然還是一肚子的火氣,倒是也懂得克製,兩個人的關係至少又朝著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