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仙子一頓,旋即又笑了笑,道:“道友真是快人快語,既如此我便不廢話了。如今這世道,靈氣日益稀薄,修煉資源越來越少,實在不是我輩修士的盛世。也正因此,我等更應該互通有無,互相扶助,以求能早日登上通天大道。我此來,便是邀請兩位道友,與我同歸太虛幻境,同修大道。”
“此地雖被道友布下聚靈陣法,可到底不過是紅塵喧囂之地,並非我輩修士久留之處。我那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乃是上古修士遺留洞府,本身靈氣便不是世俗中可比。若是到時再有道友陣法加持,定然可以媲美仙山。”
她邊說邊看著兩人表情,連賈琮並無意動,話鋒一轉又道:“況且,我等修煉切不可閉門造車,定要有許多道友互相切磋,才能日益米青進。道友修為高深,想必已有許多姐妹對道友翹首以待,隻求能跟道友請教一二呢。”
“噗嗤!”宇文昔忽然噴笑出聲,拉著賈琮的手晃晃,“蟲兒,你說她像不像拉·皮·條的鴇子?就差明著對你說,她那裏有許多好貨色,可以隨意選了雙·修采·補。”
這話雖是笑著說的,笑意卻未達宇文昔的眼底。一雙深邃的眸子毫無溫度地盯著警幻,看她就如同在看死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打他家仙君的主意,該怎麼讓這女人永世不得超生好呢?!
賈琮並不出聲,隻因他也有這種感覺。他原以為,是自己弄死了她幾個小嘍囉,這女人前來報仇或者找場子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想拉自己入夥,似乎還惦記上了他保持一萬四千多年的元陽。這,讓他想到一些往事。
警幻仙子神情一冷,不著痕跡地瞥一眼宇文昔,才又向賈琮和顏悅色道:“我方才所言,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若是有什麼顧慮,也請道友不妨直言。”
她對這疑似元嬰期的修士很感興趣,想要知道他有什麼機緣,是不是走到她的前麵。隻不過她自身無法出麵,隻能先把人弄到幻境再說。等到了她的地盤,便是修為高過她又如何,她有仙器在手照樣治得住此人。
不說別的,單是這些用來布置聚靈陣的靈石,便能讓她得到足夠的靈氣,一舉破丹成嬰。想到自己修為又將前進一步。到時候,他便真是元嬰修士又如何?!警幻仙子心裏微微激動,更加目若柔水地看向賈琮。
這個人雖不知來曆,可手裏必然有好東西,不然著不會有如此厚實的家底。不過,隻要他到了自己的地盤,那這一切都將變成她的,成為她重修的資源。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賈琮雖然不會讀心術,卻也一眼便看出女人的“意·淫”,不由得一皺眉。他十分不喜歡,成為別人肖想的對象。每當看到有人這麼對著他的時候,手就癢得忍不住要抽人。
而仙君大人從來沒有委屈自己的習慣,便是當年弱小的時候,都沒委屈過自己,更別說現在了。
既然手癢想抽人,那就毫不含糊地一巴掌抽過去。不過並非是用手,而是強大的神識透體而出,凝成一個巴掌向著賈元春抽過去。他這一掌是有講究的,隻會將警幻扇出肉·身,卻不會傷到賈元春分毫。
“啊——”警換仙姑雖也防著這少年突然發難,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強到如此地步,讓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即便有神識護身,警幻還是結結實實生受了這一記,寄托在賈元春身上的一縷神魂被硬生生抽出來,如風中之燭般奄奄一息。
“我誠意相邀,道友為何如此?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就別過了。”說罷,便急惶惶要退到陣外去,順便還想操縱陣法阻擋賈琮一二。
神魂遭受重創,以如今的環境,都不知道能不能調養回來。警幻仙子自然恨得牙根兒都癢癢,卻一句狠話也不敢留。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仙子也一樣。對手實力太強,她可不想死在這兒一回。不過,若今日能夠順利脫身,日後總能報這一抽之仇。
不去管賈元春軟倒的身體,賈琮不慌不忙地信手一指,警幻仙子的神魂便如遭重擊一般,支離破碎了,連一聲慘呼求饒都未能發出。
與此同時,遠在萬裏之外的一處秘境內,一盤坐在寶鏡下的女子猛地爆睜雙目,麵上一紅連連噴出幾口血來。待她止住嘔血之後,麵上已是一片慘白了。
這女子正是警幻仙子真身,一縷神魂被滅已令她傷及本源,原本修為就卡在金丹巔峰不得寸進,如今更是……
“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