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看完嗎？”裴樓接過報紙，有些疑惑的問。
“不必了，方才我是見老先生您看這個頭版頭條是，無意中瞥到這張照片，瞧著有點像我一個認識的人，所以借過來看看。”那人平和的笑了笑，語氣跟平靜。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M國的KA6152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您從4號登機口上飛機。
廣播裏的聲音響起，肌肉男禮貌致笑後，轉身提起包。
裴樓看著他把包提起來，心裏微微驚訝，嘴裏卻沒有出聲。難道這也是巧合？
“我先走了，有緣再聚。”肌肉男揮揮手，轉身朝登機口走去。裴樓就站在原地，目送他走遠。
肌肉男步伐邁得很穩，沒有回頭，不一會就混進人群裏，身影不可辨別。
裴樓提起包，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將手裏的手機掏出來撥通了電話，
“給我訂下一趟的M國機票。”
在機場裏又等了兩小時，裴樓才上了飛機。早上的時光也過去了大半，。走到他這個位置上的人，稍微的風吹草動他都不得不謹慎些，哪怕耽誤再多的時間，他也要規避所有的風險。
他不信世界上有這麼多巧合的事，若是他上了之前的那一趟飛機說不定還會發現那個肌肉男是他的同坐，在說不定下了飛機兩個人還會同行。他已經老了，沒精力去搞這些花樣。
空姐給他拿來一床毯子，直到飛機起飛，裴樓才發現窗外早已停了雪，太陽的光輝隱隱閃耀著，將這灰蒙蒙的天色都潤了一遍。
裴樓一生坐過很多次飛機，無論晴雨天，這飛機上的景色都是格外的。開闊的眼界將這些自然的景色構成一個整體，每看一次都會有不同的震撼。
裴樓半僵著身子，看了一會。眼睛卻幹燥起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困意也湧了上來。昨夜幾乎就是沒睡，他也不在是少年，身體終歸還是吃不消。裴樓扯下眼罩，將毯子攏緊，沉沉睡去。
“趙東赫說裴樓並沒有上M國的這趟飛機，他在登機口沒等到人。”薑祁彥剛把手裏的一份文件看完，周亦然的電話就過來了。
“他沒有在機場找到裴樓嗎？”薑祁彥眉頭一蹙，把手裏的文件夾合上。
“不，他找到了，兩人還閑聊了幾句。但是登機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裴樓。”周亦然似乎正在換衣服，隱約還能聽見衣物摩擦的聲音。
“趙東赫現在在哪裏？”薑祁彥接著問，。
他聲音有些嚴肅，在他心裏，依舊對趙東赫持觀望態度。說不定就是趙東赫在與裴樓交談中暴露了什麼，引起了裴樓懷疑。畢竟這種老狐狸，一舉一動都得謹慎。
“他在機場。”
“讓他在機場等，裴樓肯定是坐了下一班的飛機，這次讓他謹慎些，無論如何都要把位置給我弄到手。”
薑祁彥搭在椅子把上的手已經握緊了，他目光緊緊的盯著牆角，滿臉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