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安已經被氣得頭腦發昏,口不擇言地問道:“你自己的日子都過不明白,還來指導你姐姐,你倒好意思!”
沈鷗在他麵前,臉皮厚得很,“我自己雖然過得不好,但是我活得明明白白。我喜歡和誰在一起,我就和誰在一起,過不下去我也能果斷離開,全身而退。但姐姐嫁過去,連命都快搭上了,我能眼睜睜地看著?”
沈佑安還是有些懷疑,“當初為了她能在婆家挺直了腰杆過日子,我給了她那麼多陪嫁的嫁妝。當初那些房子和股票,加上這幾年升值的,起碼有十個億,曹家敢這樣對她?”
沈鷗冷笑了一聲,“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在騙你嗎,我姐姐是什麼樣的性格,曹家的人一找她訴苦,今天說資金周轉出了問題,明天說談一筆生意剛好差了個幾千萬,還不是早就給騙走了!”
她絲毫不顧忌沈佑安的心情,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她現在手裏僅剩的一點房產,都抵押在銀行裏,貸了三億五千萬,供那個姓曹的養小三呢!”
沈佑安愣在那裏,愣了好半天,“你都是從哪裏知道的!”
“從哪裏?”
沈鷗輕嗤了一聲,“就在一個小小的禹城,整整三年時間,你倒好,一個當爹的,一次都沒有當麵問過她的狀況吧?是姐姐親口對我說的!”
沈佑安已經陷入了強烈的震驚中,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十個億的資產都被她弄沒了,反倒還欠著三個多億,他的女兒,怎麼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當初曹曼麗給他的保證,都算什麼,他得好好跟曹曼麗算算這個賬!
正在外麵約著幾位太太打牌的曹曼麗,這時候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她從口袋裏抽出細白絹的手帕,翹著蘭花指,輕輕地在鼻子上按了一按。
和她坐在一處打牌的曹太太笑了起來,“喲,瞧瞧你,這出來打牌才多大會兒,你們家那位就開始想你了啊?”
曹曼麗把手帕收了起來,做著粉色水晶指甲的手熟練地摸了一隻牌,拿到眼前一看,是一隻沒什麼用處的三萬,於是順手扔了出去,“嫂子又取笑我,唉,我這能順遂多久啊,他對我再好,那邊還有兩個丫頭呢!就算一個大的被你們給製得服服帖帖,那也還有個小的……”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沈清的事,曹太太也正想找個機會來跟她說,見她自己提起了,這下連手上摸牌的動作都慢了下來,整張臉瞬間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色,“哎喲,沈家那兩個臭丫頭,你不說倒好,一說我真是……”
她拿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被氣得肝疼的樣子,“哦喲喲,我跟你說啊,本來好好的日子,可是就前兩天,你知道嗎,那個沈鷗回來了!”
桌上的幾位太太立馬個個都如臨大敵,“你說什麼,沈鷗回來了?”
當初沈鷗離開禹城,動靜可是鬧得很大的。她作為法國C大設計院畢業的高才生,自己家裏又是做珠寶生意的,沈家在禹城本來就家大業大,她一回來,跟沈佑安提親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她瞬間成了禹城炙手可熱的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