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她的兒子,又想起沈鷗之前的威脅,曹曼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哎,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沈佑安瞪了沈鷗一眼,“說什麼呢,那是你親弟弟!”
沈鷗直接頂回去,“爸,我姐姐那個可憐的兒子,是您親外孫子!”
沈佑安不說話了,曹曼麗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說話,於是閉了嘴,拿起茶杯來喝茶掩飾。
沈佑安看向了沈清,再求證了一遍,“這麼說來,你這婚,是非離不可了?”
他這話,看著是在問沈清,實際上更像是在說給曹曼麗聽的。
沈清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是,非離不可。要是離不了,我這輩子也就算完了,我就是死,也不能埋進曹家的祖墳!”
她說得語氣無比的肯定,曹曼麗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沈佑安的臉色,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沈佑安也不說別的,他扭開頭去喝茶,嘴裏輕輕吐出一句“年輕人就是矯情!”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項容錚這時候笑了笑,衝沈佑安說道:“也是,我們年紀輕,到底還是不如老一輩沉穩。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爸,您也不用操太多的心,倒不如任他們自己折騰去,也不影響大人之前的顏麵和多年的交情。”
這話正中了沈佑安的下懷,他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曹曼麗還是他妻子,曹家跟他也有不少的生意往來,要氣勢洶洶地把曹家給得罪了,他倒也不怕事,但是,這樣對於兩家來說都沒有好處。
項容錚又說道:“其實我們也都知道爸爸的意思,兩家結親家,本來也是不聾不癡,不做家翁。但是現在鬧到這個份上了,兩邊都不好看,倒不如索性就不管了。”
沈佑安歎了一聲,“我也是這個意思,沈清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就是了,我不會給你拿主意,你也別老扯著我們沈家的虎皮當大旗。就算以前他如何不好了,騙了你,那也是你自己願意的,又沒人拿刀子逼著你。”
當著曹曼麗的麵,沈佑安是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說不管,同時也有著另外一層已經,就是他也不可能會阻攔沈清做什麼了。
曹曼麗自己聽明白了這個話,她是想說話,但是麵前的沈鷗是個伶牙俐齒的,項容錚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她就算說了什麼,也是自討沒趣。
她隻得說道:“說的是呢,正是這個道理。婚姻好不好,就跟穿鞋一樣,隻有腳知道,我們呀,說白了,都是外人!”
項容錚於是說道:“如今項家跟沈家也已經是一家人了,自然也不說兩家話。我們做小輩的,該做什麼,含糊不得。爸您就放心吧,沈鷗的事就是我的事,沈清的事我自然也要幫忙的。”
沈佑安擺了擺手,“你也不用在我麵前獻殷勤,我這兩個女兒啊,都是叫人傷腦筋的,往後隻要能平平安安,我也就心滿意足!”
話說得含糊,但是項容錚不含糊,連忙說道:“說起來,還是沈家的淵源比較深。像我們項家,隻剩下了我們兄弟兩個,老一輩的交情我們都不清楚了,辦起事來,認識的人倒沒幾個,這一走動也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