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你進去先跟他們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一會我過去。”這個被叫做老劉的人心領神會微微點頭默不作聲的走進包廂。

今天到場的人被錢子項分成了兩撥,一撥是以陳春雷為首的各方麵的政要,安排進了石青峰最奢華的天元館,另一撥則是江蘇地地道道的財神爺們,被安排進了比較優雅的飛星館。

錢子項在天元館露了個麵便丟下陳浮生黃丹青進了隔壁包廂。陳春雷自然能猜到錢子項的算盤是怎麼打的,但是他選擇了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安心吃他的飯菜喝他的酒。這就是默契,兩位政壇老人十幾年磕磕絆絆磨合出來的默契。陳浮生心下感歎麵上自然是陪笑加敬酒左右逢源讓陳春雷都忍不住點頭。儼然國母範兒的黃丹青見慣了大場麵自然不會露怯,更何況有黃丹青陪酒說出去可比錢子項作陪有麵子多了。試問江蘇官場跟錢子項喝過酒的人不少,跟黃丹青見過麵的著實不多屈指可數。

折騰了一個多鍾頭陳浮生好容易從天元館脫身馬上敲門進了飛星館,裏麵的人已經停止了討論開始安心吃飯,看來錢子項已經把該說的說完隻等陳浮生進來露個臉了。

陳浮生走進門順手把門關上環視一圈基本沒幾個人認識,錢子項衝陳浮生笑了笑把身邊的一張空位子拍了拍說浮生你坐這裏,陳浮生坐過去抬手端起桌上的酒告罪一聲先自罰三杯,手到杯幹爽利無比包廂內的氣氛馬上活躍起來。

錢子項笑嗬嗬的拍了拍陳浮生的手背說,“浮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蘇建行的馬行長這位是省財廳的劉副廳這位是南京銀行的高主任……”錢子項挨著順序一個一個的介紹過去,光聽那些名頭就知道這一桌子人沒有一個是善茬手裏可控資金幾近恐怖。陳浮生極為認真的聽著時不時點頭一臉誠懇務求把所有的名字都能跟人對上號。

“浮生,在座的可都是咱江蘇的財神爺,能從他們手裏摳出多少真金白銀可全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錢子項顯然很高興,半開玩笑半提點著陳浮生。

陳浮生點頭,重又開了一瓶50年陳茅台一個一個的敬過去,開口稱呼一個不差。

一聽錢子項對這些人的介紹陳浮生便明白了這隻老狐狸的謀劃。錢子項此次升遷後不可能再給陳浮生山西方麵那麼大的財政支持,有了這些人點頭自然可以免除後患高枕無憂。

打發走了這些客人錢子項在石青峰茶室泡了一壺茶悠然落座,“陳浮生,我能幫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以後江蘇方麵應該很難再插進手來了。”這一點陳浮生明白,上麵的意思很明顯是讓錢子項離開南京,如今好不容易老狐狸挪窩了自然不可能讓他再次染指。

“老爺子放心,不會給您丟臉。”陳浮生從錢子項茶壺裏討了一杯泡好的黃山毛峰輕輕說話。

錢子項老懷大慰哈哈笑了幾聲,“小兔崽子,但願如你所說。有空的時候可以到北京看我們,記得帶上平平安安,你幹媽很喜歡那兩個小東西。”

晚上還有幾個人要來,就在錢子項家的小樓裏。這一波人陳浮生就熟悉的多了,陳圓殊裴蓉蓉外加抱著孩子的周驚蟄以及有過一麵之緣的李芙蓉。

“錢伯伯,我父親讓我代他向您表示祝賀。”裴蓉蓉落落大方談吐得體一旁的陳浮生嘴角微笑。黃丹青默不作聲的來回瞅了陳浮生裴蓉蓉很多遍越看越喜歡,倒是惹得裴蓉蓉臉頰發紅,黃丹青眼睛裏放出的分明是婆婆看未來兒媳才有的光芒。沒一會兒黃丹青去廚房收拾晚飯去了。

“你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等哪天浮生有空了讓他代我去看望你父親。”錢子項很隨意的跟裴蓉蓉寒暄著,江浙商界執牛耳者裴昌雀如今已經是半退隱狀態,所有家族企業全部交與裴蓉蓉打理,所以裴蓉蓉這次能抽出時間登門道賀確實讓錢子項高興了一下。

李芙蓉強忍著陳浮生的古怪眼神沒有當場發作也跟錢子項寒暄了幾句,說父親已經在北京備好了酒席隻等錢子項入座,邊說邊拿眼斜睨一旁的陳浮生。錢子項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也不點破沒說幾句話就回書房將客廳留給幾個年輕人。

錢子項剛走李芙蓉馬上變臉,“陳浮生,有完沒完?”一句話說的風輕雲淡沒有一絲怒氣不過在場的幾個人無一不是此中高手齊刷刷的投去詫異的目光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這倆人剛一見麵就開始互掐。

陳浮生摸摸鼻子眼角帶笑,“李姐姐,算算時間我們都快整三年沒見了,小弟對您可是懷念已久。”直到陳浮生開口叫李芙蓉李姐姐其餘的人才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對陳浮生這麼大火氣,啞然失笑。陳圓殊頗有大家風範上前拉住李芙蓉的手湊到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李芙蓉邊聽邊疑惑的看了陳浮生幾眼最後終於將火氣壓下。周驚蟄嗔怪的瞄了陳浮生一眼,如水的眸子勾魂奪魄。

陳浮生在三個女人麵前討了哥沒趣便坐在裴蓉蓉身邊,“裴大小姐,你寄放在我這裏的那輛跑車可是很久沒人開動了,要不咱再跑一圈滬寧?”

裴蓉蓉輕笑一聲無奈搖頭,“今時不比往日,我現在可是裴氏集團名義上的掌舵人,萬一被記者拍到我在跟人飆車明天公司股價一準下跌,那輛跑車估計以後沒機會再開了,就當是我送給平平安安的生日禮物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