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下山的陳龍象停下腳步,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看著擋在麵前的納蘭經緯和孫滿弓,“兩位準備一起來麼?”

納蘭經緯大笑一陣,“難得咱三個碰到一起,我若不趁這個機會把你留下別人還以為本王爺看不起你陳家主。”笑吟吟的話語裏卻殺機四伏。

孫滿弓不講話,一張冷峻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就那麼看死人般看著陳龍象,氣勢卻比納蘭經緯更勝一籌。

陳龍象身邊的女人往前輕輕邁了一小步,幾人間的微妙氣勢立馬改觀,不再是一對二。這時澹台浮萍慢悠悠走到幾人旁邊,說到,“幾位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為當年的一些小事糾纏不清?不如今天就看在老夫的薄麵上大家把話說清楚,如何?”澹台浮萍幾句場麵話講的滴水不漏一副悲天憫人的高人姿態,隻是他站的位置卻大有講究,咋一看是在兩方人中間,可實際上卻離納蘭經緯孫滿弓近了那麼一線,場麵演變成三對二,在場幾人無一不是高手自然能感覺到,心裏無不暗罵一聲老狐狸。

陳龍象冷笑一聲,“我陳龍象辦事,從來不需要向別人解釋什麼!”說完一雙拳頭攥了攥,啪啪作響,“多說無益,你們如果本事足夠盡管把我留下。”

就在這時五個人中間走進來一個人,“今天是我師傅離世的日子,麻煩各位長輩不要擾了他老人家的清淨。”正是已經擦幹眼淚的三千。

三千看了陳龍象一眼,身體有意無意的擋在納蘭經緯孫滿弓麵前,衝陳龍象一擺手,“陳家主,請吧。”

陳龍象微笑點頭,“不愧是羊鼎先生的弟子,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三千自然知道麵前的這位陳家主就是三叔陳浮生的父親,按輩分他該叫一聲陳爺爺,隻是納蘭經緯在場,叫陳龍象爺爺絕對不行,一聲陳家主再恰當不過。

三千盯著陳龍象看了半晌,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麵前這個雄壯男人當年是出於何種理由出走張家寨的。“我隨母姓納蘭,本名三千。”這是三千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承認自己姓納蘭。

陳龍象眉頭一皺,看了納蘭經緯一眼,“輕雲的孩子?”

納蘭經緯點點頭,“正是我納蘭家的崽子!”掩飾不住滿臉的高興,哈哈大笑一聲,“陳龍象,今天算你運氣好,看在三千的麵子上,你走吧!”陳龍象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朝山下走去,再沒有人阻攔他。雖然諸葛清明的麵子可以不賣了,但是跟著三千一起過來的陳浮生的麵子不能不給,就憑他身後站著上海灘人見人怕的黑寡婦竹葉青,還站著道上排名前三的狀元榜眼探花,更何況還有個昔日的川渝大袍哥周小雀。

澹台浮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立在一旁的陳浮生,見陳浮生沒有反應,臉上露出一絲失望,轉瞬即逝。也朝山下走去。

納蘭經緯拍了拍三千的肩膀,“三千,今天你肯認祖歸宗,你的娘在地下也會很高興。”說完衝陳浮生身後吼了一聲,“孔道德!你過來!”

一條胳膊的孔道德從陳浮生身後走出來,慢慢走到納蘭經緯麵前,沒說一句話。

納蘭經緯伸手拍了拍孔道德的殘臂,“當年是我判斷失誤,沒想到那人綁了我妹妹以後根本沒有往西南去太原而是直接朝北,居然沒有出我的地盤!”一陣唏噓過後納蘭經緯看著孔道德木然的眼睛說到,“孔道德,當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