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葭等慕容般若走後對重新坐在床邊的陳浮生輕聲講到,“浮生,我打算回張家寨。”

陳浮生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聽到曹蒹葭的話手腕抖了抖然後笑了一聲點點頭,“媳婦兒,你想怎麼樣都行。”

曹蒹葭一臉笑容,“我要把這些年虧欠你的都補給你。”

陳浮生搖搖頭,“是我虧欠你的。”

一個月以後。

曹蒹葭已經可以自如活動,陳浮生早已經讓人把陳平送來北京,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陳平也已經熟悉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漂亮女人,隻是還是沒有開口叫過媽媽。

陳浮生推開門拉著陳平的小手衝曹蒹葭說到,“走吧,媳婦兒。”

曹蒹葭最後環顧了一下這間生活了三年的病房,嘴角翹了翹最後轉身拉住陳平的另一隻手朝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一家三口走到大街上卻發現醫院大門整整齊齊站了四路縱隊,隊伍前麵站著一個身穿迷彩服腳上踩著一雙高幫軍用皮靴的高大男人,陳浮生看著眼前的陣勢苦笑一聲衝著已經大步走到自己麵前的匪氣男人說到,“曹野狐,不用這麼大陣仗歡送我們吧?”

曹蒹葭站在陳浮生身邊溫柔一笑開口叫了一聲哥哥。

曹野狐瞪了曹蒹葭一眼繼而轉頭看著陳浮生,“陳浮生,蒹葭已經醒了,我曹家就不會再任由你一個人折騰,以後北京城裏你想怎麼玩都成,我兜不住還有整個曹家幫你兜著。就是別TM跟我說要帶蒹葭回那個鳥不拉屎的張家寨!你再敢這麼折騰我妹我讓你徹底完蛋!”

“誰完蛋都輪不到二狗完蛋!”一個野蠻的聲音插進來沒給曹野狐留一絲情麵。

曹野狐不用轉身都知道這個人是誰,“陳富貴!”來的是陳富貴,身後同樣跟了一堆人,陳浮生見過其中幾個,正是陳富貴帶的那個古怪的最低軍銜都是少校的狼牙團。

曹野狐冷冷的注視著陳富貴,“陳富貴!別忘了你的身份!現在,我是你的上級!”

陳富貴不講話鐵塔般站在曹野狐麵前,壓迫感十足。

曹野狐再次冷哼一聲,“陳富貴!我命令你解散隊伍馬上回你們團的駐地!”

陳富貴眉頭皺起來,忽然抬手一把扯下了肩膀上的肩章緊緊攥在手裏。站在陳富貴身後的楊東風怪叫一聲也伸手扯下了肩膀上的肩章。然後陳富貴身後幾十個人有樣學樣一把扯下肩章居然都是一臉的興奮。至此,曹野狐不再講話,隻是依舊對持在那裏。隻是陳富貴不動他也不敢動,他身後的兵更加不會動。

曹蒹葭衝麵前的兩個人點點頭輕聲講了一句話,“浮生,走吧。”說完拉了陳平往前走去,陳浮生走過兩人中間時頓了一下,“富貴,有空回張家寨,我們一起喝酒。”

陳富貴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二狗,回去替我給爺爺和娘多上幾柱香。”

“陳富貴,你還是戴著肩章更威武一些。”不知什麼時候竹葉青也站在了曹野狐的對麵陳富貴的身旁。

陳浮生曹蒹葭拉著中間的陳平往前走去,竹葉青不經意間抬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衝著不遠處的一扇窗戶比劃了一下,嘴角冷笑。窗戶後麵正拿著槍瞄準的商甲午忽然間感覺背上滾過一滴冷汗,托著槍的手不可遏製的慢慢抖動,歎了口氣把槍管從窗戶裏抽回來,關窗下樓。

“都給我滾回去!”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曹野狐身後響起,一位肩扛將星的矍鑠老人陰沉著臉出現在曹野狐麵前,“自蒹葭起,我曹家子弟都有選擇自己將來的權利!”

見到這位老人曹野狐一下便軟了,看見老人一張臉拉得老長知道這事已經沒得商量帶了身後的隊伍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有你,陳富貴!馬上把肩章帶上!再有下次小心老子槍斃你!”陳富貴尷尬的笑了笑,老老實實把肩章戴上整理隊伍往回走。

竹葉青站在原地輕輕講了一句,“陳富貴,你打算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陳富貴聽到這話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站在原地並沒有回頭,竹葉青笑了一聲追了上去。

“陳浮生,等你哪天想通了打算回來記得找我。”陳浮生曹蒹葭沒走多遠麵前又出來一個人。

“李誇父,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回來?”陳浮生說到。

李誇父古怪的看了曹蒹葭一眼,又看向陳浮生,“因為這裏。”李誇父邊說邊在自己左胸比了比,“人一旦有了野心會很難放下!你的野心,比我的還要大。”

陳浮生眉頭微皺沒有講話,隻是繼續往前走。

李誇父在陳浮生身後繼續說到,“難道你就不想弄清楚那些事情麼?其實陳龍象已經出招了。”陳浮生曹蒹葭兩大一小三個人依舊沒有停留。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背影,西去的太陽把三人的身上塗了一層光輝,李誇父忽然有些羨慕。此生若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

就在陳浮生途經的一扇落地窗後麵,一個身材雄壯的男人站在那裏看著陳浮生從不遠處走過冷哼一聲,“你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了?”